南星辞挂掉电话,再也听不下去,嚎啕大哭!
“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扯到孝顺上去,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拿钱来衡量,怎么我那么不重要,怎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失声的控诉,情绪被姥爷柳万里不管她死活的话给堆叠到顶点,习惯了压抑克制情绪,却因为知道萧宴栩在她旁边,便觉得很委屈很委屈,抽抽噎噎地哭泣。
“萧宴栩,我……”
南星辞硬憋住眼泪,却再三失效。
萧宴栩轻轻拍了下南星辞的头,将她的手拉过,给她温柔地擦拭掉她的眼泪,眉宇之间尽是昭然若揭的爱慕。
“如果……我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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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辞颓丧地开口,歪头倚靠在沙发上,情绪萎靡不振,“这样的父母,我……真的好累……”
“要是可以的话,我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被寄养在儿童福利院,起码有口饭吃……呵呵……”
南星辞双眼黯淡无光,而后像是开玩笑地说,“其实也没什么,有句话不是说,生命给你的苦难,一定是你能承受的吗?”
“可是我真的承受不了……”
她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地说着话。
萧宴栩认真且安静的,充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要是他们不是我的父母,该有多好啊……呵,可惜不可能的……”
南星辞摇摇头,表情僵硬又惨淡,
也许生活本身的苦难不值一提,可若是添加上所谓亲人给你特意制造的麻烦,那比九九八十一难还要苦。
“星星。”
萧宴栩倏然握紧南星辞的手,“其实他们……并不是你的父母。”
“什,什么?怎,怎么会……”
南星辞不敢相信,可萧宴栩的神情又是那么的认真,认真严肃的表情,让她有瞬间的失神,想要去相信。
“二十三年前,你出生当天,被你现在的妈妈,也就是柳月调包……”
当从孟伯父和齐伯母口中得知南星辞的身世时,萧宴栩便动用他的资源,去调查二十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查到的结果竟然简单得离谱!
“齐伯母生下你之后,柳月就在你的隔壁产房,那时候的科技并不发达,虽说齐伯母的病房内有专人轮班照顾,可百密一疏,总有漏洞,而柳月就趁着所有人都熟睡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将你和孟珞珞两人调包……”
萧宴栩取出他查找到的监控视频,被专业人员修复后,画面里是昏暗漆黑的,但不难从人影里,推测出那个人是柳月。
人和人的体质不一样,有的孕妇只用一到两个小时便生下孩子,而至于生产完第二天就能下床走路的孕妇,也并非没有,只是较为罕见,而柳月便是这种。
当她把孩子成功调包后,并没有着急离开,反而是待在案发现场,而竟然没有一人发现不对!
毕竟新生婴儿,都长得差不多。
“难怪……她说我是上不得台面的佣人……”
南星辞把平板里面十几秒的视频看了十几遍,心口窝着一股气,不上不下只觉得憋闷。
竟然没人发现……竟然真的没有一个人发现……
“星星,你不是上不得台面的佣人,你是很好很好的人!”
萧宴栩拉过南星辞的手,和她十指紧扣,“星星,你一直都很好很好很好!”
南星辞笑笑,一瞬间有点雨后得见天明的晴朗,压在她身上二十三年的不孝指责,突然间,就没了。
她既然不是他们的孩子,那么她所做的一切,那就和纲常伦理不沾边了!当然,即便是从前,她也并不觉得她有错,因为有的人,天生不配当父母!
只是活在于当今社会的人,难免会被从古到今的孝道所束缚,人的思想观念,是在潜移默化中被注入的,要想改变,绝非一朝一夕之间的事情。
痛定思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万般艰难抉择,唯有历经过的人,才懂。
南星辞回握住萧宴栩的手,同他十指紧扣,她拨通姥姥江桂兰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