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双手赞同。”
谢时暖将脸埋进他怀中,闷声道:“沈牧野,我想听你解释了。”
“好,先从哪里开始?”
沈牧野先说了沈德昌的作为,和廖红娟所知的差不多,会计在这一阶段是实话实说。
沈德昌在体育馆案发的前一年左右,对谢骏的态度就颇为不满,他不听话了,仗着自己的能力对分成比例多次提出过质疑,也开始插手上下游供应商的安排,明确表示,要用更合适的,而不是更听金诚话的。
这当然很好,但不符合沈德昌的利益。
他和孟刚抱怨了好几回,得了支持,孟刚更是引荐了陈石。
几人都是和谢骏合作过的伙伴,对这样一个养不熟的狼崽子,各有各的心思,但谢骏的建筑公司做的风生水起,已经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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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最好的其实不是摁掉,而是吞掉。
于是,他们想了办法,目标是把人搞进去,公司收过来。
“在商业范畴,这样的操作虽然恶心,但屡见不鲜,所以我才觉得,伯父不该看不清楚。”沈牧野缓缓道,“他有本事在那个年代游走于政商之间搞出这么好的局面,说明他一定很懂游戏规则。”
“所以你总和我说,我爸该做的不是自杀,而是钻空子挑拨离间。”
“对,我爸和陈石以及孟刚绝对不会一条心,单说一点,建筑公司拿过来怎么分?这是一个大问题,分赃不均最容易出矛盾,稍微在商场上滚打几年的人都明白的一个道理,有空子钻,事情就不会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你爸这么聪明,他看不出?”
谢时暖颔首道:“我爸那时已经知道有人故意做局害他了,还说是他的老朋友,多半就是猜出来了。”
“这才符合逻辑,他都猜出来了,下一步要做的当然就不是自杀,可最终结果是他自杀了,这点上,小暖,警方的调查确实没问题,他实实在在是自己摔下去的,不存在外力推搡的情况。”沈牧野不疾不徐道,“至于那位会计说什么沈德昌指使杀人。我可以保证,他绝对没有杀意,我爸这个人比谁都滑头,在有合作伙伴可以推出去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干最危险的那件事。”
“你是说,即便陈石有意灭我爸的口,你爸也不会动手?”
“对,假如陈石要求,沈德昌就会推给孟刚,而孟刚呢,更滑。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即便陈石要挟,他们有的是办法不听,毕竟,求财而已,犯不着脏了自己的手,除非,有过不去的仇。”
“过不去的仇……”
假如是情仇,那谢玫和刘贵河就一定有关系,那么刘斯年刺激廖红娟……为的是什么?
刘贵河的仇难道没报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