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能力与态度足以让人欣赏的银发女士本就有些瘦弱,她的指骨与腕骨都明显得突了出来,比起阿斯塔特,她就像是一个大号的洋娃娃一般,甚至让人觉得精美得不适合出现在战场上。
而此时,这位本就瘦弱的女士开始不由自主地流汗,大滴大滴的汗珠开始从她的额头上留下,染湿了发角,模糊了眉眼,原本惬意的呼吸也变得慌乱与沉重。
但就是这张无故受到压制的面孔,这张虚弱的、无辜的、本应悲伤与怨恨的苍白面孔,在看向扎哈瑞尔的时候,却依旧露出了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
【这是必要的预防么?阁下?】
她勾着嘴角,让眉头稍稍挑起,几乎是不惜一切地露出一个安抚人心的笑容,但这似乎立刻就用光了她的体力。
扎哈瑞尔看着她垂下头,汗珠不断地从发尖坠落,在那些老兵来到这里之前,就将地面染成了一个黯淡的,不规则的圆。
卡利班人抬起了手,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的舌苔却在发苦:联想到自己刚刚所感受到的压制,再想想两份这样的压制堆积在一个凡人的身上,他就觉得自己的任何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无碍,阁下……】
到最后,反而是这被苦苦压制的女士在出言安慰他。
【我早就适应了,我本应适应的,只是在千子军团的自由之中……】
她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老兵们已经走上前来,将她带走了,一架风暴鸟正停留在远方的空地上,等着他们。
扎哈瑞尔伫立在原地,他抬起头,只是看着,看着风暴鸟升空,远离,最后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了空中。
有时候,也许他们的做法的确过火了。
有那么一瞬间,扎哈瑞尔在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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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睁开了眼睛。
她有些不满,有些……愤怒。
上一次有这种情绪,还是她被那个叫艾瑞巴斯的家伙吵醒的时候,而现在,她手腕与脚腕上的镣铐加重了这一点。
她依旧低垂着脑袋,因为至少有两名暗黑天使的老兵正待在舱室内,摩根能感觉到他们的枪口在对准自己,那些枪支与弹药散发着对灵能者来说不妙的气息。
她控制着自己的汗腺,流出了一个瘦弱女子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流下的汗水,就像她在扎哈瑞尔面前的表演一样,这些项目简单到让她甚至感到无趣。
于是,摩根再次闭上了眼睛,开始了某种思考。
她有些拿不准暗黑天使骤变的态度,而她的灵能感官又能敏锐地感知到周围的一切事物,无论是物理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于是,她理所当然地翻看起了那些暗黑天使的记忆与思想。
哦,那些特制的仪器、枪械与子弹对她当然有压制的作用:这种压制差不多就像舀起一瓢水对整个大海的影响一样。
摩根花了大约三秒钟来处理这一切:翻找记忆,筛选内容,然后再把它们串联到一起,阅读与分析,这一切花了两秒。
而最后一秒,是她阅读之后的笑声。
摩根笑着,那不是喜悦的笑容,而是某种讽刺与愤怒的杂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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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在萨比斯星系,暗黑天使正在谋划着一场大戏,一场随时随地会改变剧本与演员的大戏。
不过摩根并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