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
秦恪身姿笔挺修长,站在前方,口中铿锵有力地发号指令。
下首,新兵们身着统一的军装,整齐排列,随着秦恪的指挥,整齐划一地前进、后退、转身、跳跃,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让他们的汗水浸透衣衫,脸上却都洋溢着信念。
春树脸色泛白,喘着粗气跑到校场,高声道:“头儿!回,回家!嫂子要生了!”
闻言,下首的众新兵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指挥官化作残影,飞似的离开了。
春树擦了擦额头的汗,点出第八团的一个老兵,接手训练,自己也转身匆匆往家属院跑去,生产可不是小事。
秦恪脑海空白,一路飞奔回到家时,院子外已经挤了许多人。
医疗队的,妇女委员会的都来了,蔡秀秀站在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时不时还要趴在门口听听,额头冷汗涔涔,嘴里念叨着:“咋没声啊?穗岁姐应该没事吧?”
五十年代,医疗水平还算不上多好,村里因为难产一尸两命的也不在少数。
秦恪手背上青筋暴起,皱着眉,大步上前就欲要推门进去。
“等等,秦哥,生孩子可不能见风,你进去也没用,净捣乱了。”蔡秀秀把人拦下,看着赶来的春树,忙给人使眼色,让他把秦恪拉住。
春树忙上前,拉着秦恪道:“放心吧头儿,嫂子肯定没事的。”
秦恪闭了闭眼,双手紧握,压抑的情绪任谁都能看出来。
不过,下一刻,屋里就响起了响亮的幼儿啼哭声。
秦恪豁然抬眸,桃花眼紧紧盯着大门,几乎要穿透过去。
不多时,又是一声啼哭,虽说稍微弱些,但与先前那道响亮的,交相呼应。
守在院子外的人都面露喜色,高声道:“生了!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