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事当时就被吓傻了,想动却僵在那里,只能喊衙役来救他。其中被夺了佩刀的衙役正在那回忆自己的佩刀是怎么到这个女人手里的,羞愤难当,另一个衙役到是想赶过来救人,却被漓月一句“你们要敢动我就杀了他!”给震在原地。
完颜琮叹了口气,他的漓月啊,没想到非常时刻采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录事还在那一边“哎呦”一边“有话好说”,那两个衙役不仅不能用同样的方法挟持完颜琮,还不能去救录事,只能站在原地傻看着。
完颜琮不想继续这个闹剧,向那个还在发愣的衙役说:“你去把你们县令叫过来,就说郓王要见他。”
衙役有些稀里糊涂的,但还是连声道:“好,好……”
录事倒是听得清楚,“郓王?你是郓王?”
完颜琮走到他的面前,“不错,正是本王。”
录事没有见过郓王的真身,只是知道这是个闲散王爷,没什么实权,去年娶了个汉人福晋,她了解的都是许多汴梁女子失魂落魄的闲谈。许是成了家让皇帝重视了几分,后面竟还被派去战场督军了,无功无过的,回来也没授职务,还是没有实权的王爷。
可是王爷毕竟也是个皇家子弟,是贵胄,和每年来这义诊的大夫能有关系?他住那个宅子录事也知道,自己都嫌弃,别说真正的郓王了,但他还是不敢把人得罪死,小心谨慎地问:“你说你是郓王,可有凭证?”
远处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是县令带着十几个衙役小跑着过来了。
“就算是郓王,也不能擅用私刑,不能在我鹿邑县衙喊打喊杀吧。”
漓月没有回头,看不到县令的模样,不过听他说的话还算中肯,没有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也没有阿谀谄媚,应该是个能讲道理的人。
完颜琮倒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县令,虽然肚子有些大,人看起来略微发福,显得富态且和蔼,但说话中气很足,眼神犀利,看面相是个机敏又沉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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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琮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抬手的同时朝县令扬了扬下巴,县令旁边站着的侍从赶紧过去接,又双手奉到县令面前。
那个县令盯着完颜琮看了好一会,才拿起令牌仔细端详,奶白色的玉石触感极佳,令牌周围一圈的图腾栩栩如生,镶嵌的宝石和刻着的鸟兽无一不彰显着它主人的身份,至于正中间的金文——“郓王完颜琮”!
县令暂时不敢抬头,佯装仍旧看着令牌,回想着郓王的年岁,好像真就和眼前的这个义诊的大夫差不多大,对了,听说还有个功夫好的侍女,这不就对上了……
他要不是手里拿着令牌,真想拍一下大腿。快速回想了一下自己似乎没有怠慢甚至得罪过眼前这个人,心中稍加安定。
“大人……”录事看着县令的眼睛都要钻到玉牌里去了,半天没个动静,不禁出声提醒。
他话音刚落,就见县令当即跪了下去,双手将玉牌举过头顶,高声道:“鹿邑县令陈明轩拜见郓王殿下。”
后面的侍从和衙役反应过来,也都接连跪了下去,“拜见郓王。”
被刀抵着脖子的录事也想跪下来,可他不敢……
漓月似乎洞察了录事心中所想,见这些人已经知晓了完颜琮的身份,将刀从录事的脖子上移开,录事当即腿软瘫倒在地,然后又爬起来朝完颜琮的方向拜去。
“起来吧。”完颜琮说着,将玉牌从张县令手中拿起,“他们有没有和你说我是为了什么事而来?”
张县令一头雾水,那个衙役过来就说是义诊的大夫自称郓王,要见他,同行的人还拿刀挟持了录事。
他哪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啊,要是官场上有名望的几位大人他还打听过喜好和脾气,这位郓王,自己之前还真没有了解过,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