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收发隔离的方法无外乎三种:空间隔离、极化隔离以及时间隔离。
然而,由于吊舱尺寸的限制,前两种方法在此都不适用,这使得时间隔离成为了唯一可行的选择。
郭林科提出了一个想法:
“如果我们放弃同时收发的工作模式,转而采用分时收发的逻辑呢?比如全脉冲储存转发或短脉冲循环转发?”
徐舒考虑了一下,但还是摇了摇头:
“这样做会削弱我们干扰机的优势。短脉冲循环转发只能复制雷达信号的一小部分,并将其首尾相连地重复发送,这样的假目标很容易被现代雷达识破。
至于全脉冲储存转发,虽然生成的目标看起来更真实,但假目标会滞后于真目标至少一个脉冲宽度的时间。
对于一些高精度的雷达,如爱国者系统的线性调频脉冲压缩雷达,它们可以使用长达60至100微秒的脉冲宽度;
这意味着我们的假目标可能落后真目标多达10到15公里,根本无法有效迷惑敌人。”
面对徐舒的分析,郭林科感到有些无奈。
他拍了拍身边巨大的一号吊舱,这个几乎有10米长、直径约1米的设备,对于大多数战术飞机而言,简直是一个无法承载的庞然大物。
除了少数特定机型,如米格25/31,几乎没有其他合适的平台能够搭载它。
即便是在前世,苏34也只是勉强能挂载类似的装备,但其机腹位置并不适合安装需要大量电磁波交互的干扰吊舱。
“或许我们应该换个角度思考?”郭林科提议道,试图从新的方向找到突破口。
经过片刻的寂静,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提出了一个新的思路:
“我们不一定非要将设备做成吊舱的形式。”
“我听说我们的研究所对主被动SAR雷达的研究进展不错。
或许我们可以考虑把电子干扰和侦察功能合并,直接安装到运8或轰6上,打造出一款综合电子支援飞机。空军肯定会对这样的飞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