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回过头来问：“怎么了？”

他的目光带着一丝关切，与刚才的深邃悠远略有不同。

楚萱微微别过头，轻声说：“没事。”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似乎生怕打破这份微妙的宁静。

瑾瑜却一直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内心。

楚萱嘴角勉强扯出一抹浅笑，说道：“看起来有人心情不太好。”

试图用这句略带调侃的话语，驱散萦绕在两人间的沉闷气息。

瑾瑜微微一笑，那笑容像是穿透乌云的一缕阳光，虽然浅淡，却有着别样的温暖，“谁说的。”

他的语气轻松，可眉梢眼底仍藏着一抹化不开的忧愁，与这故作洒脱的言语形成了一种微妙的矛盾。

风渐渐停歇，周围的一切仿若都在静静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陈长生和李念生沿着那破碎的青石小径缓缓走了上来。

陈长生的目光一下子就被瑾瑜背后那把布包着的剑所吸引，他微微眯起眼，端详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收回心神。

陈长生上前一步，双手抱在胸前，带着几分熟稔的口吻问道：“在干什么呢？”

瑾瑜神色平静，只是淡淡地回应：“没干什么。”

陈长生咂了咂嘴，眉头微皱，故作不满地说道：“啧，你这么聊天的话就没意思了啊。”

“你这般冷淡，可不像从前的你。”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似乎想要从瑾瑜的脸上找出些什么。

瑾瑜微微抬起头，看了陈长生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转瞬即逝，“在想一些事情，但是想不明白。”

楚萱微微歪着头，看着瑾瑜，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轻声说道：“本来人就不是很聪明，还想那些复杂的问题。”

她的话语虽带着些许调侃，却也似一阵清风，吹散了些许凝重的氛围。

李念生在一旁连忙附和：“对的。”

她笑着点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友善与亲近。

那笑容在她脸上漾开，仿佛能驱散这片废墟带来的阴霾。

瑾瑜无奈地瞥了楚萱一眼，佯作恼怒道：“就你聪明，那你可有什么高见？”

话语里却没有真正的责怪之意，反而多了一丝烟火气，像是从那深沉的思绪之渊暂时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