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瑾瑜肘部高高扬起,如同一柄锐利的长枪,狠狠撞向王强下巴,伴随着令人胆寒的骨骼脆响,王强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朝后飞了出去,直直砸在大船甲板上,将那厚实空间都砸出个大坑,空间碎片纷飞。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仿若被施了定身咒。
大船那群原本叫嚷起哄的大汉,嘴巴大张,能塞下鸭蛋,脸上的嚣张跋扈荡然无存,只剩满满的惊恐与惶惑;苏瑶美目圆睁,捂着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对瑾瑜身手的重新估量;何静眉头紧锁,攥紧了衣角,虽仍维持着清冷模样,可那微微抽动的指尖,暴露了内心的震动。
楚萱和狸花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惊喜,狸花兴奋得蹦跳起来,拍手叫好:“哇塞,太厉害了,这就叫以牙还牙,让他们小瞧咱们!”
楚萱也展颜微笑,眼中满是对瑾瑜的钦佩与自豪,轻声道:“我就知道他行的。”
瑾瑜负手立于船头,衣袂烈烈翻飞,恰似那凌虚御空的谪仙,周身灵力氤氲,光芒隐隐闪烁,犹如披挂战甲。
他眼眸中寒意与讥讽交织,薄唇轻启,声若寒刃破冰:“哼,就这点能耐,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那语调平平,却似裹挟着无尽威压,字字如锤,敲在众人耳畔,震得他们面皮发烫,心内更是恼羞成怒。
大船之上,那几个原本被惊得呆若木鸡的大汉,听到这番嘲讽,恰似被点燃的火药桶。
其中三人,睚眦欲裂,满脸涨红,脖子上青筋暴突,活像一条条愤怒的蚯蚓。
这三人分别是,黄逸鸿,熊联喜,和周弈辉,都是太阴门的人。
熊联喜满脸横肉抖动,手中狼牙棒狠狠一跺船板,“咔嚓”一声,船板裂开细纹,他仿若一头发狂的蛮熊,吼道:“小子你别嚣张,让我来会会你!”
一旁的黄逸鸿抖了抖手中宣花斧,斧刃寒光闪烁,咧着嘴帮腔:“哼,收拾你这叛徒,今儿个便是你的死期!”
周弈辉虽未言语,却双拳紧握,周身灵力涌动,恰似一只蛰伏的恶狼,只等时机扑食。
瑾瑜神色冷峻,目光如电扫过三人,嘴角浮起一抹不屑冷笑,“哟,来送死还拖家带口,真是不嫌丢人现眼。方才那位仁兄的狼狈,你们怕是没瞧真切,还敢来凑这热闹,勇气可嘉,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熊联喜被这话噎得面皮紫红,恰似熟透的茄子,粗着脖子叫嚷:“少在这儿耍嘴皮子,有本事接招!”
说罢,抡起狼牙棒,裹挟着呼呼劲风,带着千钧之力,朝着瑾瑜劈头砸下,棒风呼啸,竟将河面雾气都撕开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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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身形一闪,恰似鬼魅,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还不忘嘲讽:“这般力道,是给我挠痒痒么?不过尔尔。”
黄逸鸿见状,大骂一声:“张狂”,挥舞宣花斧合身扑上,斧影重重,似要将瑾瑜剁成肉泥。
瑾瑜侧身一闪,指尖轻弹在斧柄上,黄逸鸿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虎口震裂,宣花斧险些脱手。
周弈辉瞅准时机,身形如电,带着黑色灵力拳影攻向瑾瑜后背,却被瑾瑜仿若背后长眼,一个肘击撞得他踉跄后退。
“就这点三脚猫功夫。”瑾瑜步步紧逼,语调冰冷彻骨。
狸花在小船上跳着脚喊:“哎呀,就这还敢出头,怕是平日里吹牛吹惯了,真动手就露馅咯!”
边说还边冲大船众人做鬼脸,满脸嬉笑。
苏瑶看着这场混战,美目异彩连连,轻碰何静手臂,笑语道:“他人还真有意思。”
何静侧眸问:“实力还是嘴巴?”
苏瑶晃晃脑袋:“都有吧。”
何静眉头紧皱,目光仍盯着战场,冷冷回了句:“嘴巴挺碎的,不过是逞一时之勇,等会儿有他苦头吃。”
熊联喜见狼牙棒一击落空,己方三人攻势接连受挫,愈发恼羞成怒,那双眼瞪得似要爆开,仿若燃烧的火球,“嗷”地一声怒吼,恰似猛兽濒死挣扎,浑身肌肉紧绷隆起,竟将衣衫都撑得几欲破裂,再度抡起狼牙棒,灌注全身灵力,棒身瞬间黑芒大盛,如被墨汁浸染,裹挟着滚滚黑色气焰,势如破竹般朝着瑾瑜胸口猛砸而去,这一击,仿若要将空气都砸成齑粉,沿途河水被劲风掀起惊涛,白色浪沫飞溅四散,恰似炸开的梨花。
瑾瑜身形如电,不退反进,迎着那呼啸而来的狼牙棒,侧身一闪,恰似游鱼滑过湍急暗流,轻松避开锋芒。
他左手探出,快如闪电,精准捏住狼牙棒身,仿若铁钳锁物,任熊联喜如何用力抽拽,竟纹丝不动。
“哼,这般蛮力,空有其表!”
瑾瑜一声冷哼,右掌携着璀璨灵力光芒,如同一轮烈日乍现,猛地拍向狼牙棒中端,“咔嚓”一声巨响,那坚如磐石的棒身竟应声断裂,木屑与灵力碎屑纷飞,恰似炸开的烟火。
熊联喜还没从惊愕中回神,瑾瑜身形一转,手中半截断棒如离弦之箭,裹挟着呼呼劲风,“嗖”地刺向他咽喉,熊联喜慌乱侧身,断棒擦着脖颈划过,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汩汩涌出。
黄逸鸿见状,睚眦欲裂,暴喝一声,手中宣花斧疯狂舞动,斧影层层叠叠,铺天盖地,似是要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将瑾瑜困于其中。
每一斧落下,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力,船下河水被震得巨浪滔天,小船在汹涌波涛中剧烈摇晃,似飘零的落叶,摆渡老翁忙施咒稳船,神色凝重至极。
瑾瑜却怡然不惧,身形拔高,于斧影间轻盈穿梭,恰似闲庭信步,那些凌厉斧刃连他衣角都碰不到分毫。
突然,他身形凝滞,目光如电锁定黄逸鸿破绽,双腿猛地一蹬,如火箭弹射,瞬间欺近其身前,右拳紧握,拳面缭绕金色灵力光芒,仿若被火焰包裹,“砰”地一拳砸在黄逸鸿腹部,这一拳,汇聚千钧之力,黄逸鸿只觉五脏六腑似被重锤捣烂,一口鲜血喷射而出,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砸在大船船舷,将那厚实木板都撞出个人形大坑,木屑簌簌而落。
周弈辉趁此时机,从瑾瑜身后偷袭而来,双掌舞动,黑色灵力如墨蛇狂舞,凝聚成狰狞巨掌,带着腐臭气息与阴寒之力,狠狠拍向瑾瑜后背。
瑾瑜仿若脑后生眼,侧身一闪,巨掌擦身而过,拍在河面上,“轰”地一声,河水被炸起数丈高的水柱,如蛟龙出海,周围泛起黑色灵力涟漪,所经之处,船板腐朽、河水似被毒染。
瑾瑜眉头一皱,眼中寒意更甚,“哼,下作手段!”
他脚掌轻点,身形鬼魅般绕到周弈辉身后,双手如电探出,扣住其双肩,大喝一声,猛地发力,竟将周弈辉整个人举过头顶,恰似举着一尊木偶,旋即狠狠砸向河面,“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周弈辉在河中挣扎,狼狈不堪,刚欲起身,瑾瑜隔空拍出一掌,掌风裹挟灵力,化作无形枷锁,将他死死摁在水下,只剩一串串气泡冒出。
周弈辉在河面下拼命挣扎,刚挣破那灵力枷锁,探出脑袋大口喘气,瑾瑜哪会给他喘息之机。
身形如苍鹰掠空,自小船飞身而起,衣袂烈烈,恰似黑色闪电划过,转瞬即至周弈辉头顶。
他脚掌凌空一踏,河水轰然炸响,激起数丈高的浪柱,仿若蛟龙暴起,浪涛化作无数水箭,裹挟着灵力,“嗖嗖”射向周弈辉。
周弈辉惊恐万分,双手急速舞动,凝聚黑色灵力护盾,那护盾似墨云翻滚,堪堪抵住水箭侵袭,却被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脚下水花四溅,狼狈不堪。
瑾瑜见状,冷笑一声,双手在胸前快速结印,光芒闪烁间,一道金色光轮乍现,边缘锋利如刃,呼啸着切向周弈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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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弈辉瞪大双眼,侧身闪躲,光轮擦身而过,却削掉他一片衣衫,割破肌肤,鲜血渗出。
“想跑?”
瑾瑜低沉一喝,声若洪钟,身形如鬼魅般欺近,抬手便是一掌,掌风携着排山倒海之势,恰似泰山压顶,重重拍在周弈辉后背。
“噗”的一声,周弈辉口吐鲜血,身子像被击飞的石子,直直砸向岸边巨石,“轰”地一声,巨石崩裂,碎石纷飞,周弈辉瘫倒在石堆间,满脸惊恐,哪敢再回头,手脚并用,连滚带爬躲入山林,瞬间没了踪影。
此时黄逸鸿刚从船舷大坑中爬起,抹了一把嘴角鲜血,瞧见周弈辉惨状,心胆俱裂,却硬着头皮抡起宣花斧,妄图做困兽之斗。
他暴喝一声,全身灵力疯狂涌入斧身,斧刃光芒大盛,一道巨型斧影带着开山裂石之力,劈向追来的瑾瑜。
瑾瑜神色冷峻,毫无惧意,不闪不避,右手探出,掌心朝前,猛地推出,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身前凝聚出一面金色法力屏障上面符文闪烁。
“当”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鸣世,斧影撞在屏障上,光芒迸溅,法力四溢,周遭河水掀起惊涛骇浪,小船与大船被冲击得剧烈摇晃,船上之人东倒西歪。
趁黄逸鸿惊愕愣神,瑾瑜身形一闪,绕到其身后,左腿如战斧横扫,裹挟呼呼劲风,“砰”地踢在黄逸鸿腰间,黄逸鸿惨叫一声,身子横飞出去,撞断数根船桅,木屑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