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一挥手中紫怡剑,那紫芒仿若被收束的霞光,须臾间,剑于掌心缓缓隐没,不见踪影。
他整了整衣衫,神色端肃,上前几步,朝着紫胤真人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弯腰抱拳,朗声道:“弟子瑾瑜,见过师尊,许久未曾于师尊座下聆听教诲,今日得见,师尊风采依旧,仙威更甚往昔呐。”
紫胤真人目光自那黑袍兜帽下投出,审视着瑾瑜,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缓声道:“起来罢,你这小子,这几年下界去了,可有悟到什么?”
瑾瑜直起身来,微笑回应:“承蒙师尊挂念,徒儿不过是随遇而安,践行修行之道,其间波折,亦是磨砺机缘。于徒儿而言,数年时光如白驹过隙,可每遇难关,忆起师尊昔日教导,便如有明灯指引,总能寻出应对之法。”
紫胤真人微微颔首,周身紫气似有韵律地轻涌:“哼,你嘴皮子倒是愈发伶俐,此次灵宝派寻得洞天福地,广邀诸派,正是你等后辈历练寻宝、精进修为的大好时机,你可有几分把握,寻得机缘,更上层楼?”
瑾瑜垂首思忖,片刻后抬眸,目光坚定:“徒儿但求无愧于心,尽力探寻,若有机缘,自是要奋力把握,不负师尊期许,亦望能助同门一二,共襄盛举。只是徒儿还携有伙伴,需护他们周全,或添几分掣肘,还望师尊指点。”
紫胤真人目光越过他,看向远处小亭方向,沉声道:“既为伙伴,自当珍视,你能不忘守护本心,亦是修行之悟。凡事多思慎行,莫要莽撞,为师门下,可不许出那贪功冒进之徒。”
“谨遵师尊教诲!”
瑾瑜再施一礼,身姿挺拔,似已将叮嘱铭记于心,只待踏入洞天,一展所学。
许半夏柳眉一蹙,腮帮因嗔怒微微鼓起,恰似春日含露的娇花,带着几分娇俏的恼意。
她粉拳紧握,身形如电,“嗖”地一下窜到瑾瑜身前,玉拳裹挟着呼呼风声,重重砸在瑾瑜肩头,嘴上嗔怪道:“你这家伙,倒好,一走数年,恰似人间蒸发,音信全无,可把大伙担心坏了,还当你在外头遭遇啥不测,折在哪个险地了呢!”
瑾瑜被这一拳打得身形晃了晃,却不恼,脸上笑意更浓,挠挠头,满是歉意:“半夏,着实对不住,外头诸事繁杂,又深陷些棘手困境,脱身不易,这才误了归期,少了问候,还望你莫要气坏了身子。”
砚安收起长剑,长舒一口气,走上前来,抬手拍拍瑾瑜肩头,青衫随风轻摆,洒脱笑道:“罢了罢了,你平安归来便好,往昔同门情谊可还在,那些时日,我与半夏常念起你,想你定是在某处历练打磨,如今瞧你模样,应是收获颇丰呐。”
瑾瑜拱手作揖,诚恳回应:“多亏师兄和半夏挂念,在外闯荡,见识诸多奇景,亦历经艰难险阻,恰似浴火重生,于修行一道,感悟更深。此次恰逢这洞天机缘,又能与诸位并肩,实乃幸事。”
说着,目光扫过二人,“不知这些年,师门上下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