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立感激地接过官印,这时方浩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接通电话后,传来王胖子豪爽的声音。王胖子兴奋地告诉方浩,他拉到了一个大单子。方浩听后心中一喜,他相信这次王胖子是认真的,因为他一直想学捞尸术。挂断电话后,方浩喃喃自语道:“又有单子可以接了。”同时,他也期待着王胖子带回更多的好消息。
在三夹山村,一场村民大会正在热烈进行中。王胖子从一间农舍的杂物间里走出,步入院子,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下。这场会议,与他息息相关。
村长坐在一块陈旧的磨盘上,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声音低沉地说:“大家应该都听说过‘长江续命’的传闻吧?”话声一落,院子里顿时喧哗起来。
王胖子听得云里雾里。他原本是被村长叫来,因为他自称能捞尸。但现在怎么和“长江续命”扯上关系了?他递给旁边的一位大汉一根烟,并询问:“大哥,这‘长江续命’到底是啥意思啊?”
这位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大汉接过烟,打量了王胖子一眼,说:“叫我铁柱就好,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本地人应该都知道这个传闻。”
王胖子点点头,指了指村长说:“我是你们村长请来的捞尸人,但之前没在这片工作过,所以确实不了解。”
铁柱的手停在半空,错愕地看着王胖子:“你就是村长请的捞尸人?”得到肯定答复后,他皱眉说:“我怕告诉你了,你会跑掉。之前已经有好几个捞尸人跑了!”
“这里有很多捞尸人吗?”王胖子反问。在他看来,捞尸人应该是很希少的。
铁柱摇头,脸上露出不屑:“哼,他们也算捞尸人?他们以前就是在打捞队或船上混过,然后冒充捞尸人骗钱!”
他解释说,现代社会中,捞尸人已经很少见。通常的打捞工作都是官方进行,使用现代化的打捞设备。像古时候那种专门的捞尸人,现在已经很难找到。
“不过,”铁柱话锋一转,“这些骗子中,确实有几个下过水。”
王胖子好奇地问:“后来呢?”他开始感觉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
铁柱深吸一口烟:“后来?都死了呗!我们还得报警,让官方派船去打捞他们。”
王胖子皱眉看向村长,心里暗想:听铁柱的意思,之前已经有好几批人下去过,但都没能成功打捞,反而丢了性命。难道这长江里真的有什么古怪?
“对了,”铁柱突然说,“你问‘长江续命’是吧?这个传闻从十年前就开始了。当时有个有钱的商人,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就听了什么续命的办法。传闻说,只要献祭十个人给长起沉船事故,死了十个人。之后,这片流域就变得非常诡异了。”
“诡异?”王胖子忍不住追问。
铁柱点头继续道:“那之后,我们村和附近的村子总是发生怪事。这片流域也经常有溺水的人,现在这里都出名了。四年前,长江断流了一次,我们村子刚好在附近。你猜怎么着?我们在江底看见了一口半透明的棺材!”
“那棺材的盖子是透明的。我们全村人都去看了,你猜看到了什么?”铁柱神秘地问。
王胖子摇摇头,铁柱继续说:“那口巨大的棺材里,躺着十个没有腐烂的人!后来传言说,这十个人就是之前沉船事故中死去的那十个人!”
王胖子不解地问:“那你们当时为什么不把他们拿出来火化?”
铁柱忌讳地摇摇头,扔掉烟头说:“我们当时也想啊,但那口棺材是一体的,没有开口,就像一块完整的石头。没人知道那些尸体是怎么装进去的!而且长江断流就那么几个小时,我们还没商量好,江水就突然涨回来了。要不是我水性好,差点就淹死在那里!”
王胖子满脑子疑问,但感觉再问也问不出更多了。他心里不断琢磨着:一体的棺材?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棺材吗?如果真的是一体的,那尸体怎么可能装进去?还有,为什么他们不把棺材从江底拿出来,而是一直放在那里不管?
此时村长咳嗽了几声,等村民安静下来后继续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年,但这十年里我们的庄稼越来越差,运气也越来越糟。
东村的老李今年年初下了一次水,然后就得了怪病,三天就去世了!要不是四年前那次断流,我们还被蒙在鼓里!现在,我请了高人来看风水。
我们村的风水,就是被那口棺材破坏了!我们必须处理那口棺材!棺材里的尸体,也必须挖出来!”
院子里在村长的话语落下后,陷入了短暂的静谧。…
妇人紧抱着孩童,而男人们则静默地抽着烟,他们粗糙的手掌上还残留着劳作的痕迹,脸上流露出些许不安。
那口位于江底的棺材,早已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
但每次尝试打捞,都以失败告终,甚至有人因此丧命。无人知晓江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那口棺材仿佛被诅咒一般,触碰者皆难逃一死。
“村长,不是我想退缩。我们已经尝试多次,但结果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一个村民无奈地说道。
“那棺材沉重异常,非一人之力所能抬起。然而,每次多人下潜,都未能生还。”
“曾尝试用吊车挖掘,却一无所获,反而司机离奇身亡。”
“如今,周边村落都知道我们这里有口诡异的棺材,触碰者必死无疑。”
“更令人不安的是,每死一人,村里的怪事便增多一件。”
“我们是否应该考虑搬迁,何必在此地冒险呢?”这话出自一位三十余岁的男子之口,他的忌惮显而易见。
然而,村里并非都是年轻力壮之人。
众多老者已无法承受迁徙之苦。
对他们而言,适应新环境更为艰难。
因此,有人提出异议:“怎能轻言放弃?”
“老徐的儿子就命丧于此,你让他如何放下?”
“再说,村里这么多老人,他们如何搬迁?在新环境中又该如何生存?”
……
院子里再次陷入争吵之中。
村长用拐杖重重地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打断了众人的争吵。他缓缓开口:“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