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的脾性他们是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和他们想的一样。
秦游闻言便冷哼一声,“本官做什么轮得着你来教?
你来丰镇上任不过一年多,对上阳奉阴违,对下强取豪夺,搜刮民脂民膏以肥己身。
你这样的硕鼠有何等资格来向本官谈尊严,谈文人风骨。”
张洞之被这话直接戳到了肺管子,不忿道:“自古就有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大魏也有刑不上大夫之法。
秦大人如此羞辱我等,是在与天下的士大夫为敌吗?”
砰!!
包稷的眼皮随着惊堂木的声音跳了一下。
之前他就想这么说,但秦游用一句话让他无话可说。
他余光瞥向这个二十几岁的知府,充满了好奇。
秦游轻狂地笑道:“你也配和士大夫扯上关系,尔等公器私用,荼毒百姓,实乃国之蛀虫。
尔等如今身上功名尽除,有何资格咆哮公堂。”
说罢,他抓起桌上的一支令箭丢在张洞之面前。
“来人,此人咆哮公堂目无法纪,毫无悔改之心,张嘴二十以示惩戒。”
“诺!!”
阿福应声答应,弯腰捡起令箭朝张洞之走去。
张洞之当即大惊失色,万万没有想到秦游会对他用刑。
“你不准过来!!”
他慌忙站起来,下一秒被自己之前的手下李捕头一脚又踹跪了下去。
李捕头和一个衙役左右摁住张洞之。
张洞之看见李捕头的脸,气得哇哇大叫,“秦游,你纵容不法,我要到河东路提举那里告你。”
话音刚落,嘴巴便被无情的抽了一下。
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大声惨叫,整个身体都在不停颤抖。
这往日用在别人身上刑法今日落在自己身上却是如刀剐皮肉一般令人难以承受。
一旁的温肇等人看得瑟瑟发抖。
若是不多嘴就不会被打了。
阿福不多不少地打了二十下。
张洞之已经疼得昏迷过去。
“来人,叫醒他!!”
秦游再次下令,一盆冰冷的井水便无情地被衙役倒在张洞之身上。
张洞之打了一个激灵,睁开眼来,看见秦游的脸,又下意识的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