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柔声道：“也不怪他，如今这宫里养住了的阿哥，臣妾生的就有四个，也是臣妾真没对孩子们动过手，又亲眼见过臣妾是怎么发疯似的护着永璐，才把永璐留住的……皇上怕是都宠不了臣妾一点儿了。”

富察皇后闭了闭眼：“这些年……你总归是辛苦了。”

越是跟嬿婉相处，她就越是能隐约感觉到一些东西。

这孩子……

仿佛知道一些既定的事，拼了命地想要改变。

只是人力终有尽时，只靠她一个人，能做的事情实在有限，所以有些事情她说了，提了，有人认真对待了，就有机会改变什么。

比如颖妃的女儿。

也有人不知所谓，反倒以为提点是阴阳怪气，就会走上既定道路。

比如前些日子才小产了的兰答应。

嬿婉挪动着靠在她的肩膀上：“娘娘只管养好了身子，臣妾就什么都不怕呢。”

富察皇后无奈：“你和璟璱总是这句话，倒是叫本宫觉得自己仿佛是你们养起来的祥瑞似的。”

嬿婉噗嗤一乐：“你可不就是我们俩的祥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