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卡米尔再次睁眼,已然不是在那片黑暗的长廊之中了。
意识回笼,那种心慌的不知所措感也再次重现,卡米尔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只是这房间的布置让人分外眼熟,古风的隔断屏风以及一张干净到异常的书桌和桌上零星摆放的蜡烛。
卡米尔呆滞的眨了眨眼,或许是还没有从那痛苦的麻木中回过神,他就这样坐在地上,一副手足无措的乖巧模样。
"哟~我们的小军师醒了?"
戏谑的嗓音从背后幽幽响起,卡米尔猛然转过头,正巧对上了帕洛斯那双探究的眸子。
没有去理会卡米尔大惊小怪的戒备姿势,帕洛斯懒散的走到桌边,身子整个都陷在了厚重毛绒的靠椅之中,抬手撑着下巴,
"真是令人伤心呀,面对救命恩人,怎么还是这样一副使人生厌的表情?"
嘴上说着伤心,面上却依旧笑颜如初,帕洛斯的语气仿佛只是在感慨,
"不如跟我说说看,这么多的血,身上却没有伤口,嗯哼~雷鸣的杰作?"
狭长的凤眸微眯,帕洛斯笑眯眯的将视线移到了卡米尔那染血的围巾上,鲜红的围巾沾染了大块干涩血液凝固后形成的黑色污点格外醒目。
"与你无关。"
卡米尔不动声色的站起身,那种痛苦无力的感觉仿若隔世,不仅扭伤的骨骼不再牵动着体内的神经线发出阵阵痛楚,甚至就连脱力的感觉也像是从未有过一般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