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流血了,是不是生病了?”阿末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无助,紧紧地盯着娇兰,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娇兰闻言,神色平静地抬起头,目光在阿末身上扫了一圈,问道:“哪里流血了?”
阿末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的眼神里满是尴尬,犹豫了一下,才缓缓抬起手,指了指裤子上那一片片红色。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娇兰见状,沉默了片刻,随后轻声说道:“等一下,你可能来生理期了,俗称大姨妈,这是每个月都要来几天的。” 说着,她起身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卷卫生纸,回到阿末身边,耐心地教她如何将卫生纸叠起来使用,以及一些生理期的防护小常识。
“你看,要这样叠,然后垫在下面……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别乱动,不然会弄脏床单……”娇兰一边说着,一边示范给阿末看,她的声音很轻,却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虽然娇兰说的话里有一些专业词汇阿末听得似懂非懂,但她至少知道自己不是生病了,那颗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恐惧也渐渐消散。
“谢谢妈。”阿末接过卫生纸,小声说道,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晚上,阿末拿着那卷卫生纸,脚步轻快地回到了和采婆婆住的小屋。
小屋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昏暗的灯光在角落里投下诡异的阴影。
采婆婆正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灯光数着手里的零钱,每一张都数得格外仔细,那些钱是她的命根子。
看到阿末手里的卫生纸,采婆婆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她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盯着那卷卫生纸看了很久,眼神里透着一丝异样的光芒,像是惊讶,又像是愤怒。
阿末没有理会采婆婆的目光,她走到自己的床边,将卫生纸放在枕头底下,然后开始准备睡觉。
她实在是太累了,只想快点躺在床上休息。
直到阿末准备躺下了,采婆婆突然恶狠狠地开口问阿末:“你是不是开始洗身子了?” 她的声音尖锐而冰冷,在这寂静的小屋里回荡着,让人不寒而栗。
阿末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头雾水,她翻了个身,背对着采婆婆,没有理会她,打算继续睡觉。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和采婆婆争吵,只想安静地睡一觉。
然而,采婆婆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只见她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几步走到阿末床边,一把掀开阿末的被子,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冻死人,厉声说道:“问你话了,是不是!” 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声音也变得格外刺耳。
采婆婆冷漠的口气和犀利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吓得阿末一个激灵,睡意瞬间全无。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愤怒的老人,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阿末坐起身来,看着采婆婆,一脸茫然地说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采婆婆的举动吓到了。
采婆婆冷哼一声,向前走了一步,双手叉腰,继续说道:“你下面是不是流血了,是不是刚从娇兰那里拿的卫生纸,她教你了?” 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阿末,仿佛要把她看穿。
阿末听到采婆婆的话,心里不禁涌起一股不耐烦,她皱了皱眉头,说道:“是的,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采婆婆会对这件事如此在意。
采婆婆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她向前逼近一步,直直地盯着阿末,大声质问道:“你怎么能现在开始?你怎么能现在开始?都是长到十八九,结婚以后,在婆家吃上饭,才来姨妈的,你怎么现在能有。你怎么在我家就来了,来的干嘛,为什么要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摇头,嘴里还在不停地自言自语,眼神闪烁不定,整个人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阿末实在是太困了,再加上身体的不舒服,她已经没有精力去应付采婆婆的无理取闹。
她再次躺了下来,用被子蒙住头,不再理会采婆婆激动的情绪,渐渐地,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一直隐身在阿末身边的司智和司情,却丝毫不敢大意。
他们站在房间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神里透着警惕。
司情轻声说道:“一个人正常的生理现象,怎么会让这些人的态度变化如此丰富,看来有些问题的答案要出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司智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她默默运转灵力,为阿末的身体做净化,同时帮助她强身健体,希望能让阿末在这个复杂的环境里,多一些抵御未知危险的能力。
夜寂静得能听见灰尘飘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