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儒林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随即冷笑着摇了摇头,“我厚此薄彼?”
“虞秋池,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贪得无厌?”
“你随便找个人问问,时礼和昀湛,哪个更受重视。”
“我相信只要长了脑子都能分辨出来,可偏偏你就是个没脑子的。”
虞秋池被周儒林这么一怼,脸一阵青一阵红,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胸口起伏得厉害。
她没想到丈夫会骂得这般不留情面,瞬间有些崩溃……
周时礼拨开挡在身前的母亲,望着父亲,虚弱地开口。
“爸,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接受您的一切责罚,您想怎么骂我,打我都行,我绝对不会反抗,也不会有任何不服。”
“我只希望您能稍微顾及一下母亲的脸面。”
周儒林瞥了眼周时礼,以及窝在他身后的女人,冷哼了一声。
“你别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我待会再收拾你们。”
“你们”二字吓得沈言初浑身一颤。
她觉得这里最恐怖的人是周时礼的父亲,连抬头跟他对视都不敢。
虞秋池见状,再次挡在了儿子面前。
换作平时,被丈夫骂到这份上,她是没胆量再跟对峙下去的。
但为母则刚,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护住儿子,不让他再受伤害。
于是她梗着脖子硬撑,继续刚刚的话题。
“你口口声声说没有厚此薄彼,可你有没有想过时礼跟昀湛本就不一样。”
“时礼从小到大都那么的乖巧懂事,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从不敢忤逆过你。”
“而且他努力上进,自从接任集团总裁一职就没出过任何纰漏,还让集团稳步前进......”
她一个劲地细数着自己儿子的成就。
“时礼如今获得的一切荣耀和成就都是他自己努力挣来的,都是他应得的。”
“可到头来,我们母子又得到了些什么?”
“不管昀湛犯了多大的错,你都没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训过他。”
“时礼不过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跟昀湛犯的那些事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而你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下如此狠手,丝毫不顾及他的脸面,事后还要停了他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