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文低头看着自己脚踝处的电子锁，忽然抬起头笑道：“你成长了太多。”

机器人看顾着两人的帐篷，田雨闭上了眼睛。

......

是夜，田雨在篝火旁睁开了眼，顾文文应当是从自己的安全屋中摸出了本书，正在火堆旁看着。

清淡的维生素饮料被灌入口中，田雨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开始洗漱。

顾文文察觉她醒过来，只是看那毫无波动的神色还是将嘴里的问候咽了下去。

田雨还没有做好原谅骗局的准备，即使对方曾经有可能是身不由己，但是谁规定了受到伤害过后就必须因为“事出有因”四个字而原谅呢？

坐直了身子，她清了清喉咙，还是开了口：“说吧。”

顾文文放下了手中的书，有些无处安放的双手说明了她此刻是有些紧张的。

那些话在她心中已经酝酿许久了，她缓缓开口：“在认识你之前，我就是玩家。”

“E1999世界是我经历的第八个副本，我想你知道的，按照顺序，这刚好是一个以自己本来身体进入的副本。”

她试图和田雨有些互动：“你是怎么确定是我的？”

“称呼、语调、你认识我、还有你睡着时下意识的动作。”田雨回答得简短，想要推测这些实际上是非常简单，正如她从前猜测过的，这个游戏里能够通过她本来面目认出她的人本就没几个。

“嗯，”顾文文点头，“我看见你的脸，当下就认出了你。”

“但是在E1999副本中，一切却不是常规的样子。”

“那个副本中的所有玩家，失去了自己原本的记忆，我们深信不疑自己就是副本中的那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