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德李尔收起了自己那比较宝贵的炼金望远镜,跟着警卫队长上了最后一列装甲蒸汽列车。
在朦胧的夜色中,边境防卫军团彻底从福格勒姆地区撤离出来。
一个星期后。
比以往更加沉闷的炮声在士兵的耳中响起,使他们蜷缩在战壕中的身体变得更加渺小。
三天前,诺里安人彻底攻陷了福格勒姆地区还在顽强抵抗的王国残部卡伦伯爵以及他的军队,将自己的铁路一并铺到了索德尔河附近。
没人知道诺里安王国的工程部队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清理干净要塞群废墟地带,又是怎样能后如此迅速地建好能够让列车炮通行的铁路轨道。
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也容不得亨德李尔那不知道已经有过多少次的无能为力的抱怨。
“兰斯特!该死的,你的防御秘仪呢?!”
就在列车炮向着对岸的艾斯弗洛列王国防线发动炮击的同时,尚未被清理干净的树木残渣突然开始了异动。
和福格勒姆地区出现的树木傀儡一样的怪物出现在了王国的阵地之中。
“亨德李尔!你骂我也没用,我的部队现在正在全力量维持核心要塞和你的指挥部的防御,哪里来到空余去关心前线?!”
对面的兰斯特显然也是在一片混乱之中,敌人的偷袭部队似乎渗透到了他们那里,只是尚且不清楚具体情况,所以兰斯特也没在有线电话中说明白。
“该死的!”
亨德李尔挂了电话,拿着自己的炼金望远镜来到了观察哨,遥望着远处渐渐陷入一片硝烟之中的前沿阵地。
“威廉!调动四个战争傀儡去增援前沿阵地,另外告诉游方士的人他们务必一个小时之后到达这里,要不然咱们罗德兰宫见!”
“是!”
一旁脸部有些熏黑的威廉答道,随后向着指挥部的电报机构而去。
边境防卫军团按照预定计划撤退,只是原本设想需要至少两个星期才会爆发的战斗竟然提前到了现在。
措手不及的防卫军团只能借助原本就存在的索德尔要塞阵地构筑简易的防线。
战斗已经持续了整整两天,在诺里安人的压制打击下,边境防卫军团的撤离计划几乎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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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诺里安王国来说这样的突进似乎也是耗费颇多,所以德莱莫斯方向上的进攻似乎停了下来。
亨德李尔从观察哨中回来,盯着几个小时前参谋部好不容易弄出来的沙盘,越想越气。
从战争开始到现在,他和他的军队就没有遇到一场像样一点的战斗,自己这个将领怎么变得跟个若有若无的人一样?
真不知道罗德兰宫里的女王陛下在想什么!
。
亨德李尔一介凡人自然不会知道路易斯安娜三世在想什么,艾斯弗洛列王国也不同于其他的国家。
从稳坐自己王位的那一天起,年轻的女王无时无刻不警惕着本国的隐秘势力,无论是那个不知名的教会,想要拥立自己其他亲戚上位的人还是听宣不听调的旧贵族和阴奉阳违的新贵族。
多疑的路易斯安娜三世似乎想要把凡人和神秘分割开来。
只是这么做有弊有利,多疑性格也同样是硬币的两面。
此刻她正在与卡利兰斯特统合议会的一名上议员和一名机械临渊神教的总务大执行官进行秘密会谈。
不过这一次会谈除了证实统合国内部的高层争斗已经到了快要明牌的阶段,没有获取什么有用的信息或者达成什么秘密协议。
即便是孟德斯鸠公爵似乎也想再观望一阵。
事情没有超出路易斯安娜三世的预料,她不可能只将希望寄托于统合国的出兵。
在邀请这两位的同时,芙洛斯塔尔王国的使者,洛兰公国的大学士也在前往罗德兰宫的路上。
只不过在短暂的空闲之时,独坐在书房之中的路易斯安娜三世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似乎自己遗忘了某样事情,但总是就差那么一丝能够想起。
今天也是如此,看着卡弗兰特这座城市的灯火,路易斯安娜三世又有了那种莫名的感觉,只是和往常一样,什么都没有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