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的攻击似乎并没有起到它应有的效果,门外的那人仅仅只是流了点血,掉了点皮肉而已。
莫莱德本来以为是费迩莉德突然发疯了,但是此时他迅速反应过来时门外的“来访者”有古怪。
尤瑟尔从客厅立刻向远离门的位置后撤,边跑边睁开了自己的真知之瞳,想要透过被木屑和粉尘掩盖的陌生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然而当她的视线移动过去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被巨锤狠狠地砸了一下,不仅仅是灵魂和精神受到了重创,身体也像是被无形的攻击击中整个人瞪着正在流血而无神的眼镜倒了下去。
费迩莉德一手给霰弹枪换弹,一手扶住了尤瑟尔。
而尤瑟尔预先布置好的刺激秘仪很快就让她从昏死的边缘强行地拽了回来,虽然头痛欲裂,但至少在眼下的情况可以保持清醒。
莫莱德割开了自己左手手腕,身上附着着一层薄薄的鲜血铠甲,手握着鲜血直剑挡在了她们身前,严阵以待地看着迷雾正在消散的公寓门口。
门外那人似乎并不想等着迷雾散去了一半,然后在隐隐约约中,背着公寓外的阳光以极强的压迫感缓缓地走入公寓,而是迅速冲入了公寓,瞬间和莫莱德短兵相接,丝毫不给他身后的尤瑟尔和费迩莉德任何以远程攻击手段消耗他的机会。
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迅速朝着莫莱德而来。
莫莱德瞬间就意识到对方是个经验丰富的源血教堂一派的战斗人员。
所以迅速在另外一只手制造出一把匕首,一手直剑一手匕首地全力防御。
如果是一年前的莫莱德说不定只能在这样的风暴中抵抗数分钟,然而此刻的莫莱德怒吼者使出全身力气将对方的一切攻击都化解,乒乒乓乓地打出一连串的火花,最后甚至还将敌人推出了自己的身前。
尤瑟尔再次睁开自己的真知之瞳,这一次她有所防备所以并没有立刻昏厥过去,勉强地将自己的精神和意志稳定住,她给费迩莉德指出敌人的弱点,费迩莉德立刻朝着尤瑟尔指向的地方连开数枪。
莫莱德在后方的“火力支援”下朝着对方挺近。首先将手中的鲜血匕首朝着对方投掷而出,随后双持鲜血直剑在远程攻击击中对方的同时来到其身前。
乒乒乓乓的,又是一阵鲜血飞溅,火花闪烁,即便是遭到了霰弹攻击以及鲜血匕首爆炸,对方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创伤,面对莫莱德迅猛的攻势还是以肩膀受伤的代价避免了自己被斩断脖子。
莫莱德眼见自己没办法对敌人造成更有效果的伤害,于是立刻拉开了距离,重新回到了防守状态。
反正时间在莫莱德他们这边,如今这人的攻击必然已经引起了卡弗兰特保卫局的警报。
自从今年的红夜月,罗德兰宫布下的警戒秘仪开始在贝德兰区和诺尔区开始投入使用以来,许多的邪教分子都“消失”了。
任何暴力性质的秘仪波动都会被侦查到,随后就会被保卫局得知。
特别武装行动部队如今已经在赶往这里的路上。
然而,就在莫莱德以为对方会用更加激烈的方式尝试能否在短时间内击杀他们的时候,对方却突然撤退了,迅速消失在了公寓外的街道上。
莫莱德突然意识到了这是对方牵引注意力的调虎离山之计,随后立刻想到了客房里的伊莉莎。
虽然那里有着秘仪的保护,但是保不齐对方有什么手段破开。
尤瑟尔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于是也朝着客房而去。
果然,任何坏事只要出现在了人的脑海中,那么它就极有可能成为现实。
客房只剩下了凌乱的床。
“位置。”
莫莱德一边向尤瑟尔问道,一边从自己的内衬里拿出了一品苍白色的药剂。
“贝尔街。”
尤瑟尔鼻子流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在几秒钟后说道。
莫莱德毫不犹豫地喝下那瓶苍白色药剂,随后施展传送秘仪去往了贝尔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