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四弟,来来喝茶。”沈元殷勤道。
范令温也客气地接了茶,抿了一口,“好茶啊,这茶是秀秀炒的吗?”
武家几乎不出元宝村,需要什么东西都让外人帮忙捎带,不过几乎也很少买东西,平日里给村民们看病时,家里需要什么日用品,村民们便送来一些当诊费。
元宝村小人少,谁家出去买了什么,大家差不多都知道。
武家没买过茶,那就是在山上采的茶叶,自己炒的罢。
苏明妆道,“是大嫂炒的,”随后几不可见,眼神微微一闪,“听说二哥昨天去县里了?上次你说,外面不太平,二哥可要当心啊。”
范令温笑道,“小妹说得对,之前我也在考虑,暂时不出去做生意,先避避风头。但昨天我到县里却听说,我们应该是安全了!最起码会安全一阵子。”
苏明妆和沈元暗惊,不动声色地追问,“此话怎讲?”
范令熹眼神一直炙热地看向武秀秀,很想引起女子注意,只可惜人家看都没看他一眼,心里不是滋味——早知如此,他昨天应该跟着二哥一起去县城,那现在秀秀就是盯着他看了。
范令温讲道,“之前我和你说过,武王私兵收了几个造反军,其中最大的一个叫怒焰军,你们还记得吗?”
“记得。”
“传闻怒焰军不满武王分给他们的利益,和武王闹了起来,之后与裴家叛军合作,说是裴家军先帮怒焰军打武王;然后怒焰军再帮裴家军打京城,之后两边分赃,怒焰军要武王的地盘,裴家军要皇帝的地盘。我说我们这里暂时安全,是因为他们先打武王那边。”
苏明妆和沈元再次震惊,“裴家叛军!?”
范令温一愣,随后一拍额头,“哦对了,漏讲了一部分。传闻京城有个大官,勋位是安国公,又在朝廷里当左相,皇上让他带兵打武王,他先是带兵打下几个城池,在皇帝那骗来更多的兵,紧接着就造反了!”
沈元惊愕了好一会——左相?裴今酌?终于造反了吗?
“等等,”苏明妆声音因为惊愕和激动,而微微颤抖,“骗来军队,然后造反?这……他是怎么做到的?”
“那就没人知道了,不过县城都盛传,这左相手段厉害得很,当时短短一年的时间,就把姚国丈斗死,大权在握。不说京城的人怎样,反正县城的人,一提起左相,都认为他肯定能当皇帝,也许那些跟着造反的兵士也这么想罢。”
苏明妆听后,也觉得有道理。
但她倒不会认为一切都是裴今酌做的,定是有裴今宴参与其中。
她还有一种感觉——怒焰军与武王决裂,也与裴今宴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