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肆渊看着卿野嚼得意犹未尽的模样,方才生出的一丝戾气不自觉就消散了。
“又有何事。”南肆渊睥睨着卿野,冷声道。
“没事,谢谢了啊。”
卿野表面笑得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看上去傻呵呵的。
南肆渊眸光微沉,眯起琉璃眸子,银发在寒冰之中恍若流泻荧光。
“本座只不过为自己而已,轮不到你道谢。”
清冷的嗓音倒是同这兰汀州很是相称。
卿野摊开双手,径自往后躺下去,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吊儿郎当道:“好吧,魔尊大人您说得都对。”
冰透的触感直穿卿野的脊梁,纵使方才已经调理过气息,大面积的刺骨严寒仍是冰得卿野仿若五脏六腑都要结成冰块儿了。
但卿野却明显感受到如此这般体内混浊的凡气消散得更快。
南肆渊盯着即使冷得唇色已经发紫的卿野仍咬紧牙关屏息运功,琉璃眼一暗,俯身只手揽过卿野的腰,便将他硬生生从冰面上提了起来。
“愚昧不堪,别脏了本座的兰汀州。”南肆渊冷眼睨着怀里的卿野,右手暗自往卿野后腰输送灵力,寒声道,“本座命你修习,不是急于求成的送命,更何况,你现在没有资格死。”
卿野身体微微有些回暖了,听到南肆渊的话后有些僵硬的别过头。
因为自己是孤儿,所以卿野从小就习惯了旁人无端的恶意,伤疤多了,那难听的话也再无处可伤。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自己居然会有点难过。
……
“嗯。”卿野垂着眼,声音有些闷,似是灌满了冷风。
南肆渊拧过卿野的下巴,强行让他望着自己,挑了挑眉,琉璃眼中满是冷意,道:“你是在同本座置气?”
卿野已经调整好方才的失态了,脸上端得是一副应酬人间的标准笑容。
“魔尊大人说笑了,我怎么敢呢……”
南肆渊眼神晦暗不明,眸子中似是有一个无底的黑洞,要将卿野吸进去剥皮抽骨以看得一清二楚。
“你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