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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肆渊!”
卿野从一片混沌中醒来,想着方才南肆渊在自己眼前一点点消失的样子,便是止不住的后怕,身子无端感到发冷,本身清亮的墨眼一时间有些涣散。
过了好一会儿,这失控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理智慢慢回笼。
大红喜袍不在,他捻着如今水蓝袍子的袖口,总算松了口气。
虽然还在幻境中,但也就说明第一重幻境破了,南肆渊没死。
南肆渊没死!!!
卿野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光景,白玉殿的装潢看着很是熟悉。
卿野小心翼翼的走到窗边,推窗而望,眼底尽是青山万里。
什么鬼,自己竟是回到了苍云巅上!
卿野暗暗咋舌,一头雾水,猜不到如今这重幻境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如果说,方才那重幻境是自己的,那么这一重,或许就是属于南肆渊的。
“江岁,都已是晌午了,你居然还赖在殿中?!”
一道熟悉的金玉嗓音赫然响起,卿野循声望去,后背瞬间一麻。
只见时榕自顾自推开了殿门,凤眸不屑的睨了卿野一眼。
不过这个时榕似乎要稚嫩一点,虽还是一身绛紫长袍,不过眉眼间还是一派少年意气,还未见那潇洒风流之色。
“噢,你奈我何?”
卿野甚至还没来得及发懵,话就这样随意出口了。
就好像那个什么江岁还在,他只是被困在了江岁的身体里一样。
“江岁!”时榕被气得牙痒痒,却偏生犟不过江岁。
“叫师兄,没大没小的……”
卿野恨不能把嘴巴缝上,这一句一句的,直叫他心惊肉跳。
“做梦!”时榕凤眸瞪得老大,芙蓉面还带着些稚气。
“行行行,你找我做甚,说吧。”卿野被这诡异的场面震住,嘴巴和脑子真是各长各的。
卿野趁机在几案旁坐下,手支着太阳穴,满脸生无可恋。
时榕尚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此时一双凤眸中眼神有些飘忽。
“闯什么祸了?给你哥好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