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野再扫了一眼这人像，印在脑子里后，便立刻将这所有的痕迹都全抹了去。

经此，卿野也在心中确认了一件事。

这“洛冰”，八九不离十便流着风姓血脉。

并且照这么看来，黄婼怜口中的红墙琉璃瓦，同这个“洛冰”，也绝对是关系匪浅，说不定，二者为一人，也并非毫无可能。

眼见着燃魂草的功效也快到了尽头，卿野凝着谢芸，再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

“洛冰，可知你有身孕？”

“不知……他不知道……”

谢芸呆呆地扶住肚子，看着自己的虚光正在一点一点消散，再回首看了一眼自己狼狈不堪的肉身，突然不知道自己在执拗些什么，惨笑道：“道长，若能救东土，也别救我了。”

“你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不能好好活下去。”

卿野沉下目光，亦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谢二小姐，该承受千夫所指的，从来都不是你。”

谢芸强忍着的最后的泪，也终究于此刻决堤，可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残影便全部破碎成了星星。

“卿野！”

裴耀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卿野听到后连忙调整表情，刚准备转过身去时才想起来自己如今还戴着假相，于是又假装叫的不是自己一般，故作随意的朝旁边走了走，离谢芸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