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被卿野这天马行空的提问整得头晕,被这样一问,问得一时哑了声,只能后知后觉学着卿野的滑头,提高了些嗓门儿:“啧!该你先回答我了!”
“你若不回答我,我便很难回答你。”卿野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用最纯真的表情耍着最无赖的赖皮。
清河: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诶!你小子!”
清河忍无可忍!
于是又再忍了一遍。
“若是顺应天道,自然会。”
“那若并非天道呢?”
清河握了握拳:“别得寸进尺啊......”
卿野丝毫不惧,不过面上却装得更无辜了,墨眼里倒映着的都是清河的白袍。
清河(背着手移开头):罢了,懒得同这小子计较......
可对于这个问题,清河却无法做到立刻回答,而是当真是沉思了好一会儿,方才低着头,有些不确定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也许,会吧......”
得到这个答案后,卿野走到清河跟前,俯下身,抬起头,迎着这白色幂篱。
虽然他看不见清河的眼睛,不过他想要清河能看着他的眼睛。
“你不是问我看见了什么吗。”
卿野顿了顿,回想起方才眼前的炼狱情形,眉目一凛。
“我看见了苍生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