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俩碰到一起,就是加倍割裂的。
成潜离开后,谢玉遥顺理成章坐到成潜的位子上,和岁晚一个姿势,靠在椅背上抱臂吐槽:“好幼稚的男生。”
岁晚点头:“你记不记得他俩什么时候关系好起来的?”
谢玉遥对这件事回想地毫不费力:“时逸然刚被送到时家的时候啊。”
就像是玩探索解谜类游戏一样,岁晚先前对这些事都一片空白,但只要一接触到关键词,过去的记忆就一股脑地塞进脑子里。
时逸然刚进时家的时候,时建初和刘芸闹得很僵。
刘芸没打算向什么都无法做主的孩子撒气,时建初倒是上赶着拿他的私生子当幌子。
由于时逸然和时决明的生日日期很相近,时建初打算在时决明生日那天,给时逸然大办生日。
既是一点没用的大男子主义驱使,要让他的孩子认祖归宗,也是为了给刘芸找不痛快。
刘芸满心满眼都是心灰意冷的失望,随后就是暴躁地扞卫自己孩子的权利、与另一个人无助小孩的尊严。
但时建初依然一意孤行,邀请了宛城所有叫得上名头的人物,也包括知名的媒体。
成家作为在宛城与他们齐名的家族,理所当然就被邀请在列。
当晚的生日宴上,时决明眼眶红红的,一直在流着眼泪,刘芸想干脆带着他出门,他们母子俩自己过一个小生日,岁晚拉着岁屏粤说她也要去给小草过生日。
谢玉遥在关于私生子的问题上,打小就年少老成,叉着腰,严肃着脸否决:“不可以,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待在这里,至少要告诉所有人,时家是你的!”
豪门恩怨、权利争夺的阴翳,被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声音给弱化了大半。
谢玉遥天真又认真的话语,也逗笑了兴致低迷了好几天的刘芸。
刘芸蹲下来,摸着问时决明的头,温声道:“小草怎么想?”
时决明一直在咬唇忍眼泪,一开口,就忍不住小小哽咽一下,他感觉自己的小脑袋处理不了这样复杂的问题,他只是很委屈:“今天明明是我的生日。”
委屈巴巴的话,瞬间激发起在场两个成年女性浓厚的母爱。
岁屏粤:“……我去撕了那个渣男。”
刘芸要这么讲,大概率只是句气话。
但当这句话从岁屏粤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多半都是真的。
好歹也被这么多人看着,为了不让今晚的生日宴变成什么命案现场,刘芸留下一句“晚晚,阿遥,你们陪小草玩一会儿后”,就着急忙慌地去劝岁屏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