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高层派人闯入他的住所,抢走他在这段安生日子里写出的作品;白灿在人前人后对他的极尽羞辱,同队队友或明哲保身地冷眼旁观、或极速站队地落井下石。
苏哲羽除了忍着、忍到熬出头、忍到自己有更大的价值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直到录这期节目的时候。
在录制大楼听到他熬了几个大夜创作出的曲目的时候,他下意识望向白灿,望进他眼底的嘲讽讥诮,脑中嗡鸣一瞬。
完了。
这是针对他的拙劣的局。
但没有人会帮他,他也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苏哲羽想起第一天见到岁晚的样子,明艳大方、绝不吃亏也不会眼看着别人吃亏的女孩子,帮他说话、为他出头,像是一束破开云翳的光。
和她成为朋友的这段日子,他过得太舒服了。
舒服到有点得意忘形了。
甚至有时候,他会觉得这是一场梦。
……
“……果然是一场梦吧。”
*
岁晚意识到这个世界是个游戏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个时候那么希望自己是在做梦。
不是。
这合理吗?
这怎么会是时决明能干出来的事呢?
岁晚皱着眉,脑子里突然迸出一段有点久远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