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能有这样绝佳的机会，可全靠梦梦呢，她就像个小福星。

乌那希轻手轻脚地从旁边宫女手里接过一个橘色的手提灯笼，那灯笼的光在夜色里就像一颗温暖的小太阳。她举着灯笼，特意靠近胤祯的方向，好让光线能更好地照亮四四脚下的路。

“对了，今儿下午的考试怎么样？你那个侄女儿可还顺利？过了么？”四四微微侧着头，目光落在乌那希脸上。

昏黄的灯光在夜风中晃动，光影在她脸庞上交织，半明半暗之间，有一种别样的韵味，让四四心里暖呼呼的，仿佛有一股暖流在心底缓缓流淌。

“嗯，端静公主对她甚是喜欢呢，夸她有股韧劲。虽说上午考得差强人意，但中午她吃了药，调整了状态，下午的表现可圈可点。她年纪虽小，不过这股子聪慧劲儿连太子爷和三阿哥都称赞不已。”乌那希轻声说道。

“哼，他们懂什么，真是没眼光。”四四皱了皱眉头，满脸不屑，对这个结果显然很不满意，“你要是厌烦她，想见不着她，要不我想法子把她弄出去？省得她在你眼前晃，惹你心烦。”

乌那希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那姿态仿若清风拂柳般自在，“我跟一个晚辈计较什么，她不过是陪读，我负责教习字，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阿哥爷，您今儿这是怎么了？倒是很关注乌那希这边的事儿嘛。”

她尾音儿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俏皮，眼神中似有深意地看向四四。

四四被她这么一看，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就像有只小鹿在心里乱撞。他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说道：“我不过是怕你被那丫头扰得心烦，若是因此耽误了教学，那可如何是好？要知道，梦梦她们可都指着你好好教导呢。我这全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可没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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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说边微微别过头，避开乌那希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

他又下意识地紧了紧背上的梦梦，感受着妹妹均匀的呼吸，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可眼神却仍不受控制地不时飘向乌那希，那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在触及乌那希的瞬间，慌乱地移开。

乌那希掩着口轻轻笑，“四阿哥对妹妹可真好，倒是和外面传言的那般不一样呢。”她美目流转，看向四四，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外面流言纷纷，都说四阿哥是天生佛子道种，仿佛您生来就该超脱尘世，太上忘情，一心只向那大道，不问世间凡俗之事。可如今看来，那些传言真是荒谬至极呢。”

四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流言不过是些虚妄之语，不足为信。梦梦是我的妹妹，我自当护她周全。那些人以为佛道便是要绝情弃爱，却不知世间真情才是至珍至贵，若为了所谓大道而舍弃这些，那才是舍本逐末。”

四四看了眼乌那希，目光中似有深意，停留片刻后，又低声加了句，“真情自然不仅仅是兄妹亲情，还有……”

“殿下，可是回来了，竟是四阿哥送公主回来，奴才这正要派人去接呢。”

梁平带着两个小内侍疾步迎了出来，恭敬地行礼。四四一抬头，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到家了。眼前熟悉的朱门红墙在月色下透着几分亲切，门上的铜环在灯光映照下泛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