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福抬了抬眼皮,没好气地瞅了一眼,不耐烦地说道:“咋回事啊?慌慌张张的,有啥事儿慢慢说。”
进来的这人是谁呢?正是张永福的手下兄弟大悦。
这大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桌子前,伸手一把就将放在桌上的大茶缸子给抄了起来,然后扬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没几下,就把一茶缸子的水全都给灌进了肚子里。
喝完之后,他随手抹了一把下巴上残留的水渍,开口说道:“福哥,这两天咱这路上可一直都有车在来回跑。”
张永福一听,骂道:“你在这瞎咧咧啥呢?路上过车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吗?有啥好大惊小怪的?”
大悦赶忙解释道:“不是,福哥,这过的可不是一般的小车,都是那种拉煤的大车。您说,咱好不容易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把这路给修好了,哪能就这么轻易地让他们占了便宜呢?而且这些大车装得那叫一个满满当当,一点缝隙都不留。照这样下去,时间长了,这路还不得被压得翻浆了啊?”
张永福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追问道:“那国道不是在修路吗?”
大悦连忙回答道:“国道早就已经通车了,可这些车还是在咱这儿绕来绕去的。您知道为啥吗?因为从咱这儿走,能省 30 多里地,差不多将近 20 公里。他们就是为了省那几个油钱,真是太会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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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福一听这话,气得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吼道:“真他娘的会算计,竟然算计到老子头上来了。大悦,你赶紧去,把广财给我叫下来。”大悦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就出去叫人了。
话说这村长办公室斜对面,就是治安主任的办公室。
这刘广财今天中午不知道跟谁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正躺在屋里呼呼大睡。
大悦推门走了进去,看着刘广财睡得正香的样子,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他心里清楚,这刘广财的脾气那可不是一般的火爆,要是发起火来,那可是六亲不认。他站在那儿,犹豫了一下,心想:这要是叫他吧,怕他一下子火起来动手打人;可不叫吧,老大又吩咐了,这可咋整呢?思来想去,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轻轻地伸出手,捅了捅刘广财的肩膀。
这一捅,刘广财没啥反应,还在那儿呼呼大睡。
大悦见状,咬了咬牙,又用力地攥住刘广财的胳膊,使劲地摇晃了起来,嘴里喊道:“财哥,财哥,快醒醒。”
这一摇晃,刘广财忽悠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他刚睁开眼睛,那眼珠子里布满了红血丝,通红通红的,看起来特别吓人。
刘广财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大悦,还没搞清楚状况,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紧接着,又照着大悦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一脚,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你他娘的,是不是疯了?大早上的来打扰老子睡觉。”
大悦被这突如其来的打骂给打得措手不及,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连连后退,嘴里赶忙解释道:“不是啊,财哥,是福哥叫你。”
刘广财一听是张永福叫他,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不过还是满脸的不高兴,冷哼了一声说:“福哥叫我?我告诉你,如果没啥正事儿,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今天我看你就不顺眼,要不是福哥叫我,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不可。”
说完,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跟着大悦朝着张永福的办公室走去。
刘广财推门就从屋里出来了,径直往张永福的办公室走去。
那大悦呢,捂着脸又捂着肚子,也跟着进了屋,呲牙咧嘴的,看着就挺狼狈。
刘广财走上前去,张口就说:“三哥,三哥,你找我呀?”
张永福抬了抬头,瞪着眼说道:“广财,你带上几个兄弟,去大道上瞅瞅。这两天大悦跟我说,那些拉煤的车成天在咱这儿跑,这路都修完了,他们还绕啥小道,净瞎折腾。你去,把他们都给我截下来,谁也不许过,听没听见?这路又不是他家开的,操!”
刘广财赶忙点头,应声道:“行,大哥,我知道了。那是不是得让他们长长记性,大哥你说呢?”
张永福皱着眉头说:“对,下手知道轻重就行,别太过分啦。”
说完这话,张永福又抬头瞅了一眼大悦,就见大悦脸上有个大红手印子,看着特别显眼。
张永福就问:“谁打的你?”
这大悦听了,看了看刘广财,可没敢吱声。张永福立马就明白咋回事了,转头对着刘广财说:“广财啊,是不是大悦叫你,你不乐意了?”
刘广财赶紧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福哥,我刚才睡得迷迷糊糊的,没太清醒呢,真不是故意的呀。”
张永福冷哼一声,呵斥道:“你给我记住了,别跟谁都处决横丧的,要是再这样,可别怪我收拾你,听明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