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引路人是可以做到的。”
我说着,掏出毛笔,蘸着灯油在他额头上写下咒文,接着冲他摆手道:“去吧,去好好跟他们告别,把想说的话,都告诉他们。”
小伙子站起身,转身朝着迷雾中走去,很快隐没其中,我也感觉到一阵困意来袭,跟着闭上了眼睛。
……
一间略显陈旧的屋子里,老两口并排躺在床上睡着,他们的头发已经花白,气色明显很差,一看就是心中有不少苦闷。
老两口熟睡中打着呼噜,呼噜声忽然停下,两人嘴巴里都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哼哼声,像是在说梦话一般。
他们两个梦到正在自家院子里忙碌,一个年轻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院子里。
“爸,妈……”
老两口停下手里的活计,转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他们日思夜想的儿子。
“我的老疙瘩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咋那么狠心,那么久都不回来家里看看。”当妈的毕竟心软,上去就抱住了自家儿子,眼圈立刻就红了。
老疙瘩是东北话,就是家里最小的儿子或者女儿,是最受宠的那一个。
当爹的也是眼圈发红,想要上前,可又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站在一旁,一个劲儿的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样的入梦,生者是不能第一时间意识到来访的鬼魂已经死了,那样梦境很快就会结束,老两口在梦中只是模糊记得孩子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了,两人备受思念的煎熬之苦。
当妈的哭了一阵,这才终于反应过来:“快进屋,快进屋,回来了哪有站在院子里说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