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鱼腹里藏着龙纹卷轴。”

“卷轴上写着……”栾止玉顿了一下，才微微抬眸，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夏行安，“‘天命之诏，所向……承阳’！”

夏行安眉头紧锁，忽而勾唇嗤笑了一声：“这打算用什么妖魔鬼怪的说法，来动摇民心？”

“着实可笑。”

“但，人言可畏。”栾止玉出声，又补了一句，“上天之子，是为天子。”

“如今这种情况，若是不加遏制，恐怕民心对陛下而言，很不利。”栾止玉又忙了一句。

夏行安愣了一下。

这是封建君主的时代，皇帝为天地之尊。

谢璟，是今之天子。

君权神授……

君主的权力，是天神给予的。这是最好能控制百姓的手段。

可惜他自己不是什么很懂历史的。

沉默许久，朝他摆摆手：“我入宫一趟。”

“要告诉陛下吗？”

栾止玉忽而出声，明显是想劝阻夏行安。

“不然呢？”

“以现在谣言传播的速度，现在不加以遏制，想必很快就传出京城了，届时若是再有什么异事发生，陛下将会是众矢之的。”

栾止玉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夏行安脑子乱糟糟的。

“谣言而已。承阳侯他敢现在起兵吗？”

夏行安表情不善，语气也透着寒意，“我在，他即便是陷于众矢之的，我亦然可以护他周全。”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似是讲述一件普通寻常的事情。

栾止玉脸色僵了僵。

“你……想做什么？”

夏行安忽而掀起眼皮，直直看着栾止玉。

栾止玉忙敛了神色，续而垂头恭敬道：“我只是担心……谣言传起来太快了。”

“现在茶馆都在讲述起这件事情，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你想怎么办？”

这种时候，去找谢璟也不见得他能有什么好方法，还不如看看栾止玉想做什么。

“可以先将谣言压下去。”

“怎么压？把人杀了吗？”夏行安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