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锋打着机锋。

叶墨也适可而止，转过身来。

“希望你们下次不要问这种问题，不仅寒了我的心，也寒了在座之人的心，今天要是我不强硬反对，你们就会坐实，甚至强迫我索要功法。”

“于我不利，于南剑宗弟子不利，于宗门发展不利。”

叶墨三个不利振聋发聩。

要是人人都效仿，那么宗门还有什么发展前途，人人自危，各自有着各自的小心思，还怎么共同一心。

要是面临强敌，内部便会土崩瓦解。

这一番话让所有弟子都有些共鸣，甚至有些赞同经历过叶墨救人场景的弟子们说辞。

他们也忍不住感慨。

“如果我是面对宗主逼问之人，只会以自己的处境来拒绝，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替全宗人考虑，一旦开了这种先河，那么我们还能万众一心吗？叶先生不愧为叶先生。”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暴毙于风雪！”

“叶先生大义！”

“叶先生！”

周围人群高呼叶先生，神情振奋。

叶墨淡然一笑，从表面上看，这是为了凝聚南剑宗。

但是从长远来看，这又何尝不是分离南剑宗呢！

种子已经种下，开花结果也已注定。

高位者并不会聆听低位者的诉求，所以分裂已成必然。

表面上不能做的事，不代表暗地里不能做。

那些弟子中有几个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安静。”

崔鹤站了起来，声音十分雄厚，一开口就压过了所有人的议论。

“问心三问，就由本宗来进行第二问。”

崔鹤和叶墨对视一眼，叶墨点了点头。

“如果牺牲你一人能够保全全宗门的人，你救，还是不救！”

崔鹤这话一开口，叶墨就再次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