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听了气道:“我见她不是不利索,倒像是在躲着我!自从那珺老三来了就一直这样!”
袭人心说你闻惯了自然没察觉,这会子也就只有我不躲着你了,换了旁人你那味儿谁遭得住?可她不能这么说,不然一准又要闹,遂劝道:“爷多心了,你见这外头凉风阵阵的,林姑娘身子弱,受了些风不利索了也是常有的事,我们也快进去吧。”
宝玉听这话心里也宁愿这么相信,边走回屋里边嘀咕着:“倒也不是我真多心,适才在老太太那林妹妹就帮着珺老三说话,她这样做我又岂能不多心。”
袭人回道:“我也见着了,这也不能理论谁帮谁说话,珺三爷被误会,林姑娘在场,替着解开也是应有的理儿。”
袭人虽说得在理,但宝玉显然不想听她这样说,便说道:“这一遭倒没他事!就只我被贼人打了!怎么舅舅的亲外甥不是珺老三,偏生是我?”
此话一说出口,那一旁的王熙凤悄悄咬着牙,心中也暗骂她那王家大老爷怎么会有这么个劳什子亲外甥。
这时,薛宝钗走上前来,将药瓶子递给一旁的秋纹,冷着些脸来对着宝玉说道:“既宝兄弟你没事,这药也送到了,那我也该回了。”
说着告了个礼也离了这屋子走了出去。
其他人见状也陆续告礼离去,留下宝玉一片茫然。
那袭人见了叹了叹气,“爷不该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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