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刻意的一问，黎言倒也没有给他难堪：“我只是一个保镖，应该不需要我给您赏脸吧？洪总。”

之后，在饭桌上，他们倒也没有谈什么正经的内容，只是在说关于码头的事情。而黎言也一直恪守保镖的职责，并没有离开委托者身边一步，同时也没有说一个字，只是默默地在吃菜。

而当夜色降临，尊尼也是时候离开了。谢绝了李秘书的送别，他就一个人走出了酒店，然后走向了地铁站。

在三号地铁的入口处，他坐到了公共座椅上，对着身旁的人开口了：“老妖，对于那个男人，你有什么看法？”

此时的老妖已经脱去了刚才的一身正装西服，他换上了一身运动夹克，戴着白色的棒球帽。

听着尊尼的问题，他顿了顿才缓慢开口：“尊少，说实话，我觉得那个侦探很诡异。”

“哪里诡异，说说你的看法。”尊尼其实很相信老妖的直觉，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离开逸兴之前没有带走这个陪伴自己多年的忠心部下，而是把他留了下来。

老妖左右看了看，当发现没有人盯梢的时候，他才重新开口：“那个侦探，身手实在是太好了，我自小在老挝打黑拳七八年，着实没见过反应速度和爆发力那么强的人。要是下午真发生冲突，他一个人打五个不成问题。”

尊尼见老妖没有继续说下去，以为他发现的所谓诡异不过如此，不由得感觉一阵无聊：“关于这一点，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尊尼现在的心情，所以在使劲咽了一口口水之后，便说出了最诡异的地方：“那么，尊少，关于一点，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过，那个男人，他的身上，没有旧伤，甚至，拳头上没有老茧。”

“什么？”说到这里，尊尼才突然想起，黎言身手确实了的，但是就光从他的资料上看来，这个哲学博士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也不曾学过什么系统性的技巧，仿佛他这种超越人类的格斗能力，以及肉体强度，就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发觉了尊尼的反应，老妖轻叹了一口气：“所以我并不能明白，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毕竟怎么看，他都不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军人。但是身上所散发的那种气质，以及超越顶级拳手的反应力和攻击性，居然让我一瞬间感到了脊背发凉。”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吧！帮我盯好那群不安分的老头的动向！”此时的尊尼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但是如果这个想法是真的，那就太恐怖了。所以他直接勒令老妖停止调查黎言，而自己也要赶紧回到分公司报告这件事。

“尊少？”老妖当然不能理解他那反应是因为什么，但是在诸多生死场上锻炼出来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他千万不能管。

尊尼当然明白，正常来说，这世界上的一切结果都是反复过程的不断累积，特别是在战斗这方面。但如果有人可以不经过锻炼就达到超越正常人的数倍努力的结果，那么极有可能，他与自己一样，获得了某种强大力量的赐予。是神？亦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