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韩老太脱离生命危险之前的大部分时间里,二喜都在她的病房里。
直到她睁开眼睛,二喜才回到市区的家里痛快地睡了个好觉。
睡醒的二喜本想出门吃一碗地道的河北风味安徽牛肉板面。出门就迎面碰到上门的王建设。
二喜没打算让负心的老爸再次踏进房门。哪怕,这个房子里已经没有他可以伤害的家人。
十分钟后,父女俩坐在路边简陋的面摊上。路上不时扬起汽车飞驰而过掀起的灰尘。
二喜瞧见王建设一再挪动塑料板凳,试图拉开与马路的距离。一直为宿命而感到恐慌的心,奇迹般的踏实下来。
不一样了,就算奶奶再次得了脑溢血,身边人也再不是从前的命运。
瞧瞧!对面努力维持老板派头儿的老爸,哪还有前世那个抠搜刻薄的样子。
二喜想起活生生在大洋彼岸求学的清风,更觉得轻松几分。
面摊儿老板端上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板面。二喜掰开没有包装的一次性筷子。交替摩擦,蹭掉毛刺儿。挑起一根宽面,张口咬了一大口。
大夏天的,吃一碗不过水的热面,就跟洗桑拿也差不了多少。
一碗面吃完,二喜整张脸上都淌满了汗水。王建设快速地抽了几张餐巾纸。伸手递给了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