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穿过一个又一个山洞,轰隆轰隆的像天上打闷雷一样。
我躺着却睡不着,就心疼了卧铺的票钱:反正都是睡不着,在硬座车厢最起码还能省下百十块钱。
我一旦失眠了就会胡思乱想,一会儿于红,一会儿林知秋,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眼前闪过。
特别是林知秋,她这次要去的是非洲中部一个非常贫穷的地区。
我在新闻上看到过,那里爆发了非常严重的霍乱,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因为拉肚子而死亡。
最严重的还不是疾病,而是长期的内乱和战争,随时都有其他国家的援助人员被武装分子袭击的报道出现在新闻里。
在吉首火车站的停车场分别时,她告诉我说等她这次回来后,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再出去了,到时候她会经常去我家蹭吃蹭喝,希望我爸妈不要嫌弃她。
我说:“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你啊!”
“嗯,到时候我就逼着他们认我当干女儿,不认都不行。”
她挥舞着拳头,摆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