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秋说:“幸亏你没去,去了也找不到人,她也被派到这边了,才到了没几天。”
她还说她去之前就知道那边的环境有多危险,可又不能不去,所以才不让我给家里人说她去非洲的事,免得让家里人跟着担心。
另外,她还说马上会有下一批医疗队过去接替她们,她们最多坚持到月底就能回国了。
等我挂断了电话,林树就迫不及待的盯着我问道:“咱这是又从哪儿冒出个姐姐来呀?”
河南大叔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我,等着我回答。
嗐,这么离谱的事我该怎么给他们讲呢?我觉得就算我给他们讲了他们也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生出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于是,我就装作喝多的样子,故作神秘的对林树说道:“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昨天那两个年轻人就带着我去医院采血,他们要做了亲子鉴定,才能知道海丽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医院的停车场,我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海丽和刘志新,跟着两名警察从医院的门诊大楼走出来,然后就钻进了一辆停在门口的商务车里。
因为离得有点远,我并不能看清楚他们此时的表情,但是,只从他们走路的动作上就能知道他们现在有多落魄。
特别是刘志新,原本还算是很精神的一个小伙子,现在看上去就像老汉的软蛋,直想萎缩成一团。
说实话,我并没有因为刘志新现在的处境而感到幸灾乐祸,虽然我们平时多有不和,我在他的身上却总能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
我们在初中的物理课上就学过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道理,因此,我始终认为我们不能和平相处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我们同属一类人。
从某个方面讲,刘志新和我当年差不多,都是从艰难的处境里爬出来的泥猴子,都具有自私、贪婪、自卑、好强的性格,平时看着胆小怕事,但凡有了赚钱或者出人头地的机会,又什么都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