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走后令颐也没有胃口吃饭,不知为何,想到越王离去时的萧瑟背影,原本能与妹妹见面的喜悦此刻却有些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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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缃在去见令颐的路上不断告诉自己:不论对那个流着凌氏血脉的孩子是何复杂心境,见了姐姐后一定不能表现出来,要为她高兴,安慰她养好身子。
可在见面后,骨子里的血脉使然,让南缃瞬间放下了大人间的恩怨,看着姐姐微微隆起的小腹,此时此刻只希望她们能母子平安。
所有让自己为难的问题南缃都没问,妹妹的理解让令颐很欣慰。
低头看着肚子,未来的路何去何从,会走成什么样子她不知道,但如果这个孩子的出生能换得家人离开流放地平安度日,那也值了,再往后的路她不敢再多想。
看出令颐的哀愁,南缃及时调转话题,把与堂姐和姑丈等人对案情的发现告知了她。
知晓案件有了进展令颐十分高兴,愁闷了许久的人终于露出发自内心的笑。
姐妹俩又待了小半日后南缃离去,晚间用过膳,越王正在书房练字,就听说令颐来了。
她轻步走进房间,抿了抿唇,似有话要说却不知怎么开口。
“去往流放地的信件还未回复,有消息了我会告诉你。”
他说过会先帮着打听赵氏族人如今情形,越王以为令颐是来问消息的。
“不是,我来不是问这个的。”令颐解释,“妹妹今天来我很高兴,我是来谢你的。”
越王嘴角一丝苦笑,他真不知道这种周到的礼数该为之高兴还是悲哀。
“另外,妹妹给太子医治并非为了帮谁争夺什么,你也知道,太子当初病故后妹妹被迫殉葬,也是因此知道自己与太子性命相连,所以才给太子治病。”
“否则妹妹一进入东宫便该出手救治,不会等到自己被殉葬。”
“还有呢?”越王头也不抬,语气淡漠疏冷。
“还有就是太子出京那件事,我确实不知道,妹妹走前并未与我透露过一个字,并非许昭妍说的那些。”
丢下手中笔,越王清淡一笑,他走到窗前负手而立,似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