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汤匙悬停在半空中,她抬眼看去,“怎地个病了?”
昨儿还好好的,何况在秦家,又不是旁的地儿,那里可不会怠慢了他。
忍冬开了口,后面的话就好说了。
“兴许是今儿吹了初冬凉风,晚间回来时发了高热。”
回来了?
宋观舟四处张望,“人呢?”
忍冬连忙指着燕来堂的方向,“四公子回来之后,怕过了病气给您,洗漱一番,就往燕来堂去了。”
“可请了赵大夫?”
“自是请了,又把前些时日您在吃的草药,熬煮了两副,奴也服侍四公子吃了,这会子留了阿鲁在跟前伺候。”
“发高热,不曾有别的要紧症状?”
“少夫人放心就是,就是着了凉而已,不过四公子鲜少生病,这么一来,瞧着难受。”
“着凉发热就这样,这会子歇下不曾?”
外头蝶舞正好进来,听得这话,回了话说,“少夫人,四公子睡下有一会儿了,奴想着燕来堂久不住人,颇有些潮湿,与孟嫂烧了炭盆过去,也备了夜里的汤药。”
“有你们在,我也放心。”
宋观舟筷子重新动了起来,忍冬帮着布菜,宋观舟拦了下来,“去烧些热水,我一会子也要洗一洗。”
半分不提去看裴岸的事儿。
在宋观舟认为,就是个感冒,裴岸跑老远躲着,若全是赌气倒不尽然,恐怕还是怕惹她又生了病才是真。
既如此,明日再说。
直到宋观舟吃完歇了一会儿,又去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丫鬟们怕她着凉,在初冬时候,就起了两个炭盆子,换了十来条干净巾帕,擦拭着乌黑亮丽的长发。
待到七八分干,宋观舟吃了自己那份汤剂,方才起身,往床榻上而去。
这会子,忍冬再是忍不住,低声问道,“少夫人,不如奴陪着您去燕来堂探望四公子。”
宋观舟摆手,“蝶舞不是去瞧了,说是睡着了么,这夜里霜重,有些寒冷,你倒是不怕我这病反复来着?”
忍冬张口欲言,又觉得少夫人说得是这个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