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恪惊见红马负伤,心中一愣,匆忙间扭头观望,就在这刹那间的疏忽之时,了凡手中铁棒已至徐恪头顶。徐恪忙闪身后仰,手中长剑仓促上迎,虽将了凡铁棍挡住,但左胸却受了了凡大力一掌。
那了凡何等的内力?徐恪受他掌力重击之下,顿时身子失控,向后重重摔倒在地,同时胸腔内气血翻涌,终于忍耐不住,张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此时的了凡,已顾不得许多,见徐恪已受伤倒地,未及多想,手中铁棒高举,一招“提棍冲天直打”便朝徐恪脑门打落。
设若铁棍打在徐恪脑门,势必是脑浆迸裂、当场殒命的下场。徐恪见铁棍当头而来,急忙用力后跃,可此时身受内伤,真气已滞,哪里还能跃动分毫?见此状只得双目一闭,心道:“嫣儿,咱们只能来生再见了!”
了凡正自得意,忽觉脑后风声作响,似有一把长剑往后袭来,急忙低头转身,持铁棒回打,只闻“叮”地一响,回头看时,却是一把剑鞘被他打得飞了出去。
“什么人?竟敢暗里偷袭!”
那柄剑鞘在了凡大力击打之下,却并未打落在地,而是在空里滴溜溜一个回旋之后,又重新回到了一位身穿灰色长衫的青年手中。
那灰衫青年走上前来,向了凡略略拱手,不卑不亢道:
“天山剑门、叶云,见过少山了凡长老!”
“原来是天山剑门的少门主,你不在天山宝地呆着,却跑来这中原作甚?”
“叶云奉家父命,要去南海一趟,中途经过许昌,想着去城里吃点东西,不想却在城门外见到这么一桩奇事。”
“奇事?什么奇事?”
“一个堂堂少山监察院的长老,明着打不过这位小哥……”叶云以手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徐恪,又指着徐恪旁边的红马,沉痛言道:“却暗里偷袭小哥的那匹坐骑,咳!罪过、罪过呀!那可是一匹百年不遇的好马呀!你跟人打,就好好地跟人打嘛!何必去打一头畜生?只有畜生才会跟畜生打呀!”
了凡气得右手紧紧握住铁棍,脸上已是青一阵白一阵,照他往常脾气,早就挥棍而上去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可此时他心中暗忖,知道对方武功了得,就凭刚才一手隔空御剑鞘的本事,自己也断不是此人对手,再者此时城门已大开,过往商旅纷纷而过,官兵立时就要过来盘查,实在也不是动手的时候。
当下,了凡冷哼了一声,“听闻你天山剑门中,一个个均剑术了得,但我少山门中也非泛泛之辈!今日我了凡替两个徒弟报仇,本要诛杀此贼,奈何你非要横插一杠!哼哼!今日这个梁子我记下了,来日我少山定当上门讨还!”
言罢,了凡收了铁棍,便顾自大步离去。
叶云却面带微笑,朝着了凡的背影拱手为礼道:
“我天山剑门随时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