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礼急忙摆手道,不可!
李缜奇道,为何?
秋明礼连连摇头道,殿下前几日在太元殿上公然袒护李君羡,此举已违圣意,皇上对殿下,可谓宽容之极矣!非但不加怪罪,反而一一照准,微臣陪伴君侧起码已有二十年,从未见皇上有如此宽怀容忍之时,此实可见皇上对殿下已是圣心独许!殿下如今已是九珠亲王,行事当有储君之气度。以微臣看来,越王私开天音楼之事,皇上未必不知,他老人家都未曾怪责,殿下又何必咄咄逼人?
李缜道,先生的意思,让本王也学一学父皇,对待兄弟,当以宽怀容忍待之?
秋明礼点了点头。
难道就这么任由他胡作妄为?
秋明礼捋须而笑,朝李缜道,眼下国库尚缺银两,殿下若实在看不过,不妨明日就到越王府上,与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李缜听得不断点头。
好!就依先生所言!
……
……
次日正午之时,李缜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越王府。
越王李峨原本正在后园中独自耍一套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拳法,正耍得起劲之时,却听手下慌慌张张来报,说是魏王千岁爷来了,他心中老大不快,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洗手更衣之后,匆忙来到前厅迎接。
“哎呀!什么风把四哥吹来啦!”李峨人还没到前厅,大笑之声已经传来。
两人依次落座,李缜稍稍饮了一口茶,随即开门见山道:
“十弟呀,四哥来看你,没别的事,就是想跟你讨点银子。”
“哎呀呀!四哥可真会说笑,莫说四哥的年俸是兄弟的好几倍,就是父皇刚刚赏你的那一座楚王府,里面的古董字画,不知能值多少银子呢!四哥还会缺银子花?”
“不是四哥跟你讨银子,是我大乾国库要跟你讨银子!”
“大乾国库?我又没欠国库银子,四哥怎会向我讨银?”李峨面色一沉,心中立感不快,只是当着李缜的面,却也不敢发作。
“你虽没欠国库的银子,可是你名下那家天音楼,里面的油水可不少啊!听闻每月的进账得有这个数?”李缜伸出了三个手指。
李峨立时慌慌张张地看了看四周,确信前厅周围都没有人,这才小声跟李缜辩解道:
“四哥,你是听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跟你胡说八道呀!那天音楼开在崇仁坊,与我越王府隔着十几条街呐!与四哥的旧魏王府倒是离得很近,四哥凭什么说那天音楼就是我名下的产业?”
“你是说,这天音楼与你越王丝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