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忧心忡忡,儿媳满面愁容,还有几个小的在一旁泪眼汪汪。

场面委实热闹。

“阿耶,二叔三叔。”还好卫瑾走进来道,“大母此次风寒来势汹汹,医官特特叮嘱要好生静养,两位婶母也辛苦了,今夜还是我来照料吧。”

卫韶眸光一闪,看着卫瑾,总觉哪里不对劲。

卫瑾和阮筝的感情最深,祖母生病,她就算再怎么沉稳也不会一点儿愁容都没有。

可还没等他深思,就见阮筝无力摆手,发话道:“阿希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既如此,其他人虽担忧不已,但还是听从吩咐。

老三怕是有所察觉了。阮筝靠着阴囊,沉吟片刻道:“阿希,明日若是你三叔找你,问我病情,不必瞒他,直说便是。”

卫瑾诧异道:“三叔这么快就猜到了?莫非,是我哪里露馅了?”

懊恼的同时不由心生钦佩。

卫韶的脑子转的确实快。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大早,卫韶就过来询问卫瑾。

有阮筝授意在前,卫瑾便将一切和盘托出。

“……三叔也知道,阿耶对女君腹中的骨肉有多看重。倘若女君在大母这边出点什么事,到时只怕有嘴也说不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母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还请三叔勿怪。”

虽然已经猜到母亲这次的风寒多少有些水分,但听卫瑾这么说,卫韶还是松了口气。

“你大母没事就好,一家人,还说什么怪不怪的。”

要怪也只能怪卫平侯愚不可及,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还连累阿娘一把年纪,为这个家操心。

卫韶是越来越厌烦长兄了,要不是他命好,出生便是嫡长子,卫平侯府的爵位又怎么可能落到他头上?

按下心头怒气,卫韶对侄女道:“做戏做全套,我回去同你三婶说一声,之后不许任何人打扰阿娘养病。就算袁氏过来,你们也别放她踏进停月斋半步。”

卫瑾点了点头:“是。”

卫平侯夫妻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侄女还是挺招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