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将沈莹醒来的消息禀报卢氏,毕竟是客人,她的家人眼下又生死未卜,卢氏心生怜悯,少不得放下手中的绣活儿,过来瞧瞧。
“沈小娘子。”
沈莹忙道:“我小名阿从,卢女君若不是不嫌弃,唤我阿从便是。”
顿了顿,她脸上露出一个恬淡笑容,解释道:“阿耶阿娘常说,身为女子,要遵守三从四德,便为我取小名阿从。要我记得女子的本分,不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堕了家中名声。”
在这一刻,沈莹的话与卢母的告诫,仿佛重叠一起。
卢氏怔怔地看着床榻上的削瘦女郎,好半天,方才不住点头道:“是、是。你阿耶阿娘说的没错。”
沈莹低头一笑,道:“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够好,可没想到山外青山楼外楼,今日一见卫平侯府的两位娘子,才知何为高门贵女,我自叹不如。”
卢氏立马驳道:“你已是够好,哪里不如旁人?”
自打卢氏出生,卢父卢母便想要将她培养成所谓的贤妻良母,恨不得家中所有的活计都安排到她身上,以此让女儿从高门贵女中走出另一条路。
他们坚信,比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些大户人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