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声炸雷般的喝声响起:“小子,你这是在干嘛?敢在黄德我大爷不在的时候,偷摘我的药草?”
一个身材圆滚,鹰钩鼻,身着长袍的中年人黄德,如鬼魅般出现在药园。他眼如冷电,瞪着徐成,大声质问道。
徐成被逮个正着,心里虽然有点虚,但还是笑眯眯地回应:“这位大哥,小弟徐成,给个机会,我肯定能说个明白。”
“说个明白?哈哈,这药园可是工会的宝贝,你小子擅自采摘,这可是大罪过!我得告诉副会长去,非把你这害群之马踢出工会不可!”黄德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挥舞着手臂,便要捉拿徐成。
“哎,黄德,慢着!我老头子倒是好奇,他想怎么解释呢?”随着一声悠悠的话语,一个比黄德还胖上几分的老者,缓缓走进药园。
黄德一手指着药园,气呼呼地对徐成说:“你瞧瞧,副会长,这药园被你搞得一团糟!原先这里可是满园的药草,井井有条。你这小子,趁着没人,不仅偷药草,还把这里搞得乱七八糟。看看那些银月草,本是用心培育的珍品,你却随手扔到杂草里。这可是咱们公会的重要资产,你这么一弄,损失得多大啊!”
他顿了顿,又指向一旁:“还有那无根草,本该种在肥沃的土壤中,你倒好,插在石缝里,这能活吗?”黄德激动得唾沫横飞,徐成机智地退后几步,免得被溅到。
黄德继续数落着,徐成却看出端倪,这些指责大多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的地方。看来这位胖胖的药园管理员是想找个替罪羊,掩盖自己的疏忽。
徐成依然面带微笑,不慌不忙地问:“黄德先生,您说完了没有?”对于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他并不急于解释,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胖老头目光如炬,盯着徐成:“你不是说有合理解释吗?现在可以说了吧!”
黄德偷偷地擦去额头的汗珠,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乐开了花——终于把之前悄悄卖掉的药草给补回来了。
徐成轻叹一声,指向那片药园,开口道:“两位,咱们公会的主力药草,不就是银月草、无根草、天心海棠这些吗?”
他列举的这些药草,无一不是在药园中重点培养的,副会长和黄德都慢慢地点了点头。
尽管如此,两人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毕竟这些药草都是在徐成的照料下,从原本的温室环境中转移到了严酷的环境下成长。
黄德冷哼一声,指责道:“你明知道这些药草是公会里的宝贝,还这样随意对待,这不是成心违反规定吗?根本没把副会长大人和公会的规矩放在眼里,真是大胆!”
他注意到副会长脸色越发阴沉,心里明白,副会长热爱炼药,虽未炼出什么极品药剂,但对药园里的药草却是极为重视。
徐成翻了个白眼,走到药园旁,忽然转头问副会长:“对了,副会长,咱们种这些药草的时候,有没有请园艺师来设计规划过?”
副会长听到这个问题,微微一愣,随后露出炼药爱好者的自信笑容,随口回答:“哦,那几位红月城的大园艺师嘛,他们和符师公会可是关系紧张得很。”
“明白了。”徐成点头,带着一丝狡黠,“公会在这药园上砸了不少钱,可似乎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副会长尴尬地张了张嘴,这些药草,不过是他炼药的小打小闹,确实没想过赚钱。
徐成笑意更浓:“真的,一毛钱都没赚?”
黄德怒目圆睁:“徐成,你这是什么话?药草成熟哪有那么容易,本该收割的,全被你这家伙偷偷摸摸给弄走了!”
“可有些药草,几个月就能收成了,比如那天心海棠。”徐成不慌不忙,目光有意无意扫过黄德,让对方不禁心虚,毕竟药园里的成熟药草,大多被他悄悄卖掉了。
徐成轻轻一笑,转向副会长:“我虽然不才,对园艺也略有涉猎,不如就给副会长大人科普一下,就拿这无根草和银月草开讲吧。”
副会长一听徐成提起园艺,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快步走过去,伸长了脖子要看个究竟,结果却让他目瞪口呆。
那银月草和无根草,新搬了家却一点没有不适应,反而显得格外精神。
“这不科学啊!”副会长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两种药草可是值钱的货,如果公会能大规模种植,那可真是发大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黄德副会长的眼睛里满是惊奇,这情况太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