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没受伤,为什么爬起来却比我费力?
朱清衍注意到刚刚那人摔倒的地方有一大片凹陷。
他的盔甲太笨重了!
朱清衍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急用自己灵活的特性,去击破对方的防御。
想着,他再次冲去,铆足了劲就是一拳。
那人刚站起,厚重的铠甲使得重心不稳,此时朱清衍一拳轰来只能提剑堪堪防御。
但这一拳却比想象中的轻,被那人轻松抵御下来,但当他抬眼去寻找时却发现,朱清衍已经绕到身侧,抬脚踢在左腿上。
左侧的失重使其瞬间半跪在地上,为了保持平衡不再跌倒,手中的青铜剑不得不插入地面,稳住身形。
没了剑的防御,那人身上的铠甲脆的和纸一样,被朱清衍寸寸击碎。
在最后一块胸甲被轰成渣后,那人瞬间倒地,失去了战斗力。
而朱清衍此时已经接近疯狂,欺身而上,将那人压在地上猛锤,一拳一拳,都朝着那人的脑袋砸去。
白红交杂的组织体飞溅,哪怕溅到朱清衍的脸上,他也浑然不知,直到他眼中的猩红慢慢褪去,才逐渐恢复平静。
看着身下被锤得不成人样的家伙,朱清衍连忙起身,大口喘息着。
他想去拔出那把插在地上的剑,却发现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这时候,那具无头尸体站起来,朝着朱清衍走来,脖子一点一点长出一颗崭新的头颅,先前断开的地方与新生的皮肤鲜明对比。
看着那张刚刚被自己锤烂的脸,朱清衍一阵恶寒,迅速与之拉开身位,做出防御姿态,因为他实在没力气继续打了。
那人走到太阿剑前,伸手将其拔出,一直沉默的人开口说话了:“试炼结束。你可以出去了。”
说罢,便剑尖朝朱清衍一指,整把剑释放出刺眼的光芒。
朱清衍再次睁眼时,他脸色煞白,双手不自觉的发抖,发现自己回到了马车上,对面坐着的朱镇冯头一点一点的,显然在打瞌睡。窗外的景色依旧没变。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发现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就连被血染红的衣襟也恢复如初。
一切如同一场梦。
但是冥凤的出现击碎了这个想法。
她同样一脸苍白的看着朱清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