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精心策划之下,这位夫子最终将他赶出了书院,如今的他,既失去了良师的指导与教诲,又背负着天资愚钝这样一个不光彩的名声。
依我看呐,恐怕再也没有哪所学院会愿意接纳他了吧?嘿嘿,看来这一次,苏钰注定要与科举之路绝缘喽!”
说完这番话后,宋宣之越发觉得自己手段高明、智谋过人,于是昂首挺胸,满脸都是期待得到夸赞的神情。
杨县丞目光如炬,瞬间洞悉了小舅子那难以掩饰的沾沾自喜,但他并未揭穿,心中暗自思忖着:此次之事,小舅子倒也算是尽心尽力,将事情处理得颇为妥当。
略作思索后,杨县丞缓声道:“此桩事务着实劳烦了你一番,这些银两权当是犒赏,拿去尽情畅饮美酒罢。”言罢,他伸手探入怀中,摸索出一个鼓囊囊的蓝色荷包,轻轻置于桌面之上。
宋宣之见状,赶忙趋身向前,毕恭毕敬地弯下腰去,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荷包,他紧紧握住荷包,满心欢喜之情溢于言表,随即朝着姐夫郑重其事地抱拳施礼,满脸堆笑道:“多谢姐夫厚赐,小弟便不再叨扰姐夫公干了,就此告退”,
杨县丞微微颔首,应了一声“嗯”,便不再理会小舅子,而是迅速将注意力转移到文书下方的信笺之上。
只见他提起笔来,运笔如飞,短短数行字一挥而就,稍作停顿,待墨迹晾干之后,他又取过火漆,小心翼翼地滴落在信封的封口之处,然后盖上小巧精致的印章,将其牢牢封存起来。
杨县丞抬头望向门外,高声呼喝道:“来人呐!”
没过多久,一名身着差服的衙役应声而至。此人名为刘绝,乃是杨安民的心腹之人,他快步走到近前,双膝跪地,垂首问道:“大人有何差遣?”
杨县丞随手将手中打了火漆的信封递了出来 ,“将这封信送到白将军府,一定要送到白四公子手中 ,或者他的小厮白术手中,可有听明白 ?”。
“明白了, 属下这就去 ",刘绝上前小心翼翼的拿过信封,恭敬退了几步才转身离去。
而宋宣之心花怒放,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脚下仿佛踩着轻盈的云朵一般,快步如飞地踏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