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回看一个祠堂竟然连一个蒲团都没有看到。就那么让他孙儿就这么硬生生的跪在了那里,不知多久了。
他满脸复杂地凝视着儿子秦千柏,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不仅对未能教导好这个家中独子感到自责,更觉得对不起那去世多年的老妻,他愧疚啊,没有把儿子教好,竟让他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孤女玩弄于手掌之中。
他的目光阴沉如水,冷冷地扫过站在儿子身旁那个妖冶魅惑的女子。仅仅只是这一眼,便再也不愿多看,似乎再多瞧上一秒都会玷污自己的眼睛。
自父亲现身之后,秦千柏便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瞬间蔫了下来,乖乖地杵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点先前的嚣张气焰,活脱脱就是一只被拔掉利齿和尖爪的老虎,甚至还比不上一条狗来得有威风。
只见他唯唯诺诺地上前几步,朝着自家老爹深深地鞠了一躬,毕恭毕敬地唤了声:“爹!”
“嗯。”秦回不咸不淡地回应道,并未多说一个字,只是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儿子,那锐利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得秦千柏心底直发怵。
良久,他终于再度开口,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事情我已然查得水落石出,并非言儿之错,那么对于此事,你究竟打算作何处置?”
面对父亲的质问,秦千柏顿时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不知道。”只要一见到自家老爹,他的脑子就会变得一团浆糊,完全失去思考能力。
秦回的双眸之中,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那其中满满的都是无法掩饰的失望之情。
他暗自叹息,心想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恐怕已经无药可救了,未来或许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孙辈身上,悉心培养他们成才。
于是,他语气坚定地说道:“从今往后,温言的教育问题就交由我亲自负责,你不得再过问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