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霆之则来到颜云姝身前。
十分抱歉。
“姑娘,何将军这次确实过分,她平时不是这样,本将也不知她怎么了,竟说出那般话来,可姑娘要知道,方才并非我要给她台阶下,只是我自小比他人更信玄学,这般隆重的庆功之日,百年难得一见,是万不可坏了喜庆氛围的,否则便会预意不祥。”
颜云姝听闻,眉头微蹙。
她知道,经历过这么多的她怎会不知道,否则方才定不会给何芷骁任何颜面,此事也绝不会如此息事宁人。
定要让何芷骁尝到嘴贱的苦头。
她抿了一口茶,冷冷的回了这一句。
“她起的头。”
而后,又看向了何芷骁的胸口。
方才她激动之下,露出来的一根玉佩流苏穗子。
何芷骁顺着她的眼神,连忙将穗子塞入怀中。
心如擂鼓。
颜云姝笑道,“何将军可识得寒沙皇子,莫念辞?”
何芷骁手中酒杯狠狠一顿。
险些洒出来。
她强做镇定的看着颜云姝,“有几面之缘。”
颜云姝又看了一眼她的胸口,再环顾一周喜庆的宴席。
未再说话。
何芷骁见状,暂时松了口气。
却也没有完全松下。
她知道,颜云姝大概是已经明了了,只是没有拆穿她。
但她也没有多怕她的当面拆穿。
她只是不懂颜云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要故意将自己架在火上烤,让自己不得安宁,还是竟然对阮霆之方才有关庆功宴玄学的话有所顾忌。
真是无脑妇人。
她是从来不信阮霆之那番话的。
什么不能破坏喜庆氛围,否则会如何如何,不过都是装神弄鬼,糊弄人的把戏。
也只有像颜云姝这样的毫无见识的女子,才会信。
正想着,颜云姝又开口了。
“说来也巧,莫念辞,是小女旧友,竟没想到,也是何将军旧友。”
颜云姝说着,笑的意有所指。
何芷骁眉头紧蹙,手中酒杯狠狠一颤。
心中猛地怒火中烧。
可恶啊!她竟然又明里暗里的一步步威胁。
从军机,到关键信息,最后直接指出来了莫念辞,说了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