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一起在家的保姆却不见踪影,纪明远忍着恐惧和疼痛蜷缩了一夜,第二天才看到保姆回来,却也没有提一句报警的话。
从那之后纪明远就‘真的’老实了。
尤其后来,他从保姆“无意间”透露出来的消息里,得知了很多纪家的事。
纪明鹤也出国了,但他是正儿八经去镀金的。
纪明鹤回国了。
祖父死了……
他(虽然早就已经放弃他了但他心底其实还存着一丝盼望)的靠山没有了,他疯了似的想要回去,却发现他竟然连机场都进不去。
他其实不仅仅是被流放,他还被关在了笼子里,根本就跑不了。
这么多年了,他甚至都认命了,以为自己就这样,永远活在那个保姆的监视和掌控中,在那个又小又不发达的外国小镇,过完他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一辈子。
谁能知道呢,就在三天前,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然后就真的被人送上了飞机。
现在,他坐在这里。
纪明远很紧张,频频扭头看向咖啡店的门口。
这样一直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忽然他张望的视线一下子顿住。
他看到一个穿着很时尚的年轻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气质和长相都特别引人注目,非常耀眼的人。
他似乎在找人,眼睛扫了一圈店内,然后对上了自己的打量,便朝着服务员颔首示意了一下,然后径直朝自己走了过来。
纪明远捏着咖啡匙的手指一下收紧。
心脏如同擂鼓,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
他紧紧盯着那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越走越近,手指已经用力到发白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