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刻的楼让,已经知道了杨睿曾经的“宽厚”,却无法完全复刻。
一,没钱!
二,没有充足的食材供应。
当然了,还是“没钱”。若是有钱,王姮、王棉名下农庄的管事,自然愿意把猪下水、辣椒等卖给楼让。
楼让:……贼娘的!
不过是一群贱民,没让他们饿肚子,就已经很好了。
他们却还——
杨睿为了仁善的虚名,不惜用自己的银子补贴河工。
楼让却不会这么傻。
他再不看重钱,也知道,每日给几千人增加荤腥,少说也要上万的铜钱。
河道的工程却要几年,只这“餐补”,就耗费巨大。
还有什么狗屁的奖金……好好干活,不是这些民夫应该做的吗?
奖什么奖?
杨睿抬高了河工的待遇,纵得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斤两,竟真的生出了贪心。
楼让偏偏不屈从,他要让这些贱民清楚自己的身份、处境!
他们是来服徭役的,不是他娘的来享受的。
只可惜,放狠话很容易,做起事情来,却让楼让有苦说不出。
民夫开始磨洋工,甚至是故意怠工。
楼让气不过,便让自己官差、亲卫们出手,或是责骂、或是鞭打……似乎没人敢明着拖延,但河道之上的气氛就变得有些阴郁、压抑。
楼让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贵公子,都感受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他更是生出了危机感,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还没有以牙还牙的报复楼彧呢,可不能出事。
恰在这时,幕僚给出了在本地衙门安插自己人的建议,也算是给楼让一个台阶,楼让“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王姮:……可惜!晚了!
哦不,更确切的说,楼让死得更快了。
之前他还只是让民夫们怨声载道,如今推崔载去做县衙主簿,想要在河东宰肥羊,得罪的就是富商、豪族等地头蛇。
虽然河东的当地势力被楼谨、杨睿等轮番的收割,已经换了好几茬儿。
但,能够冒出头来的,即便是新兴势力,也不是好欺负的。
楼让又不是楼谨,更不是杨睿,就几十号的亲卫,以及从官府借来的官兵,撑死了不少过二百人……
不说其他的地头蛇了,就是王姮,也能轻易对抗。
等等!
王姮忽然反应过来——
该死,刚才还在看楼让的笑话,却忘了,自家已经“倒”了啊。
王家在沂州的产业,要被查抄。
王姮转移出去的,也有可能被强取豪夺——
破家县令、灭门刺史!
崔载成了县衙的二把手,定会假公济私、以权压人。
她、王姮,母不在、阿父又是个犯官的胖丫头,简直就是最完美的肥羊!
真?肥!
王姮:……呃,我这算不算乐极生悲?
楼彧看着胖丫头的脸色变啊变,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
他禁不住笑出声,嘎嘎嘎,像极了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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