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姮开心,跟在王姮身边的白芷,便知道该如何做。
都不用王姮吩咐,白芷就拿了一个荷包,亲手递给了府医:“有劳!辛苦了!”
府医熟稔的接过荷包,手指轻轻捏了捏,好家伙,硬硬的、圆饼状。
这是银饼子!
少说也有三四两呢。
都能抵得上他半个月的份例。
过节加班,确实挺让人恼火的。
但,赏赐丰厚,府医觉得:这样的加班,多多益善!
……
人的悲喜并不相通,即便是嫡亲的母女。
王姮这边为了即将到来的小生命而欢喜,姜侧妃那里却因为古人的来信而有些纠结。
“这是——”
姜侧妃见阿楚的神情有些复杂,她禁不住生出了几分好奇:“谁写来的信?”
故人?
于她而言,能够称得上故人的人,还真不多。
不过,姜侧妃首先排除掉的就是王廪。
这个狗男人,早在姜侧妃反手将他坑进京城的时候,姜侧妃就已经决定与他彻底切割。
姜侧妃下令,但凡是王廪的来信,一律拒收。
即便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收下,也不许送到她的面前。
阿楚是她的心腹,陪着她从娘家嫁到王家,再入杨家的老人儿,知道她的苦楚,理解她的怨恨,阿楚甚至更恨王廪。
阿楚根本不会为了王廪而忤逆她这个主子。
所以,阿楚手中的这封故人来信,定然不是王廪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阿朱!”
阿楚低低的说了句。
说起来,她与阿朱曾经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她们都是姜家的家生奴婢,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被选到娘子身边服侍,一起陪着她出嫁。
只是,在姜家,两人的人生开始变得不同。
那时娘子有妊,谢太夫人虎视眈眈,总想着趁机给娘子添堵。
娘子索性先下手为强,主动为王廪纳妾。
至于侍妾的人选,自然是她的陪嫁丫鬟。
娘子便把她们这些人叫到了身边,挨个询问她们的想法。
阿楚非常坚定,她不嫁人,更不会给郎君做妾,她只要守在娘子身边。
阿朱却有些迟疑。
虽然嘴上也说着要伺候娘子,可娘子、阿楚都看出了她的意动。
想想也在情理之中,王廪其人,不管品性、能力如何,一身的皮囊确实不差的。
出身高贵、饱读诗书,俊美儒雅,气质华贵。
不说阿朱一个奴婢了,就是某些小贵女,见到王廪,也会禁不住的羞红了脸、动了心。
娘子多聪慧的人啊,眼睛更是毒辣,一眼看穿了阿朱的小心思,她没有计较,反而将阿朱送到了王廪的书房。
就这样,阿朱成了王廪的侍妾。
阿朱虽然有些小心思,但对姜氏始终恭敬。
得了宠爱,也从未在姜氏面前张扬。
内宅之中,她明里暗里的帮了姜氏许多。
姜氏对阿朱谈不上失望,也没有怨怼。
毕竟当初是她要在陪嫁丫鬟中挑选侍妾人选的,不是阿朱,也会是其他人。
后来,姜氏“和离”,逼迫离开王家。
她只带走了阿楚,阿朱则留了下来。
从那以后,姜氏便再也没有跟阿朱联系。
只是隐约听说,阿朱的日子不太好过。
想想也是,崔氏那般霸道的人,连一个和离原配所出的女儿都容不下,更何况是阿朱等能够分走郎君的贱人?!
“……当年我在沂州的时候,阿朱都不曾写信于我,如今隔了七八年,阿朱为何又——”
姜侧妃疑惑着,心中更是警铃大震。
她这般身份,如今又是这般敏感的时节,她断不敢忽略一丝一毫的“异常”。
“回禀娘子,据奴所知,阿朱这些年一共为王廪生了二子一女,全都夭折。”
而这些孩子,基本上都是在崔氏过门后,或是病逝、或是发生了意外。
真相到底如何,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这封信是三个月前,阿朱想办法托人送去齐王府的。”
那时姜侧妃已经离京,信落到了李王妃手里,李王妃没有扣留,而是想办法命人辗转给姜侧妃送了来。
“阿朱又怀孕了,她担心会保不住这个孩子,便想求您帮忙……”
那时只是想要帮忙,可随着王廪被罢官、王家被抄,阿朱所要祈求的,大概就只是“托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