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子高,手指也修长。
一只手,白皙,骨节分明,手背上,一根根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
若不是过于畏惧楼彧,颜控+手控的王棉,都要忍不住的定睛细看:啊啊啊,这手太完美了吧,勾人又禁欲。
同样尺寸的茶盏,王姮、王棉拿着,就显得略大。
而在楼彧的手中就宛若一个小玩意儿。
楼彧浑然不觉自己的动作十分撩人,他看向王姮,继续说着:“然则,沂州、河东等衙门,我亦有许多公务需要交接,实在没有精力打理家中俗务。”
“阿姮,你我情同兄妹,相互倚重、扶持,你可否帮我操劳一二?”
楼彧态度谦和,语气里更是带着商量。
王姮却继续麻木脸:啧,好个“兄妹”。
昨晚她口口声声的要求与楼彧做兄妹,今日,楼彧就跑来以阿兄的身份,请托她这个阿妹帮忙。
她根本就不能拒绝。
呃,好吧,王姮也不想拒绝。
毕竟,如果真的能够做兄妹,本就是王姮的所思所求。
如今楼彧不过是尊重她、满足她……然后,他们做一辈子的兄妹!
“阿兄,客气了!你照顾我良多,我帮你做些琐事,亦是应当的。”
王姮赶忙答应。
王棉好想扶额,更想告诉这对“兄妹”:两位,求求你们了!别这么“客气”了,行不行?
你们的情分,你们的默契,这般客套,实在没有必要。
王棉听着、看着,都替这两人尴尬。
她的脚指头好痒,好想扣个坞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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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京中,圣人仁爱,赐我国公宅邸。”
楼彧见王姮爽快的答应,整个人都散发着惬意、平和的气息。
他放下茶盏,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叠图纸:“这是新府邸的房样子,花园、水榭等尚未建造、布置,愚兄也想委托给阿姮。”
“……好!我来处理!”
王姮没有拒绝。
作为好阿妹,她不但会给出征在外的阿兄看好家园、守好产业,也会帮忙装修新宅院。
“这,是长兄的印信!你拿着,处理产业、建造新宅时所需要的人口、钱粮等,都可任由你随意分派、支取!”
楼彧又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枚小巧的印章。
这是昨晚王姮交还给他的,过了一夜,楼彧又塞给了王姮。
王姮却没有拒绝,抬手就接了下来——
就像楼彧所说的,不管是处理沂州的产业,还是建设京中的府邸,都需要人手、银钱、粮食等等物资。
王姮可以帮忙,也可以垫付。
但,楼彧又不缺这些。
与其再折腾一回,还不如一早就接过印信,直接动用楼彧的资源。
王棉一手托着腮,一手捏着瓜子,默默围观:
呵,九娘,就你们这种互动,你确定这叫“兄妹”,而不是“夫妻”?
处理祖产,装修新家,这难道不是新妇的职责与权利?
不过是换了个说辞,实际上却还是——
偏偏九娘不自知,还非常热情的“帮忙”。
王棉嘴巴蠕动,她好想提醒嫡长闺啊。
但,就在王棉冒出这种想法的时候,她忽然感受到一股凌厉的、骇人的寒气。
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突突直跳。
王棉心惊之余,赶忙去看楼彧。
楼彧依然是全神贯注的看着王姮,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她。
不是楼彧?
不是他,又是谁?
王棉一阵心悸,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啊啊啊,我果然没有猜错,小变态真的更疯了!
……
楼彧重新将一切交给了王姮,王姮没有拒绝,而是兴冲冲的拉着王棉、郑十三,以及楼彧从工部借来的工匠商量。
在等待圣旨的日子里,王姮除了继续在王廪、谢太夫人病榻前继续刷存在感,绝大多数的时间,都用来为楼彧操持庶务。
谢宴之来辞行的时候,王姮就拿着张图纸,与王棉一起比比划划:
“阿兄的国公府很大,居然还圈了个小山进来,这一处,我想弄个珍兽园……”